楚昭一行是扮作商人進的城,鍾善進城但見城中一派和樂的景象也是唬了一跳。
“梁州成這樣了。”鍾善指來往來的百姓臉上都掛著的笑容問,楚昭很淡定地問,“不然你以為梁州該是什麼模樣?”
“不是說徐賊攻佔了梁州之後,大肆殺害州內的各大世家,哀聲一片,十分可憐嗎?”鍾善也是道聽途說,楚昭道:“殺的是世家,與百姓何干?你就沒聽說,徐狗子拿下樑州後,很快將各大世家的田地房子,全按人頭分攤給了百姓?”
完全不知道這回事的鐘善捉了捉腦袋,楚昭打了個哈欠道:“好了,找個地方住吧。”
住的地方是臨時租下了一座小院子,對外聲稱他們自京城而來,做的是鹽的生意。
鹽嘛,隨著楚昭的鹽田一出,這鹽的利益就沒有以前那麼高了,對比起來,同樣叫人趨之若鶩的。
“從明天開始,你去賣鹽。”楚昭又給了鍾善一個任備,鍾善搖頭道:“不行不行,梁州我人生地不熟的,再說我才多大,我不做生意。”
“我不是在跟你商量。”楚昭指出這一事實,鍾善的動作一僵,似乎,楚昭發話,他沒有說不的權利呢。
“別說我不提醒你,鹽之利巨大,你一個外來的人,打著賣鹽的旗號,要小心。”楚昭這一提醒不知有意嚇唬還是真提醒,鍾善一個激靈。
“那,叔你做什麼?”鍾善總算是想起了楚昭還沒說他去賣鹽,她做什麼呢。
楚昭涼涼地問道:“你還想安排我做什麼不成?”
怎麼可能呢!在楚昭那你傻的眼神中,鍾善乖乖地低頭走了。
鍾善每日早出晚歸地打探城中各信售鹽的相關訊息,一斤鹽都還沒賣出去,楚昭也不管他,每天起得比鍾善還早,回來得卻比鍾善晚,鍾善連著幾日都沒能賣出去一斤鹽,鬱悶是不用說了,萬幸見不到楚昭,不用被譏諷。
如是半月,楚昭收穫頗豐,回頭問了鍾善,沒出息的鐘善立刻跳起來道:“叔,不是我沒用,城裡的鹽都叫人壟斷了,販賣私鹽,叫人捉著了會被打死的。要不是我身手好,我都回不來見你了。”
才問了一句就被鍾善的訊息能砸著了,楚昭道:“難道這鹽就真那麼難賣?”
鍾善點頭如搗蒜,楚昭道:“行,明天我跟你出去一趟。”
“啊,你要去賣鹽不成?”鍾善半天反應不過來,楚昭已經肯定地點頭,“對啊,既然你說得那麼難,我非去試試不可。”
不是知難而退嗎?怎麼這位是見難而上呢?
鍾善也知道事情根本沒有給他說不的餘地,同樣那麼大的年紀,為什麼感覺他跟楚昭的差距那麼大呢?因為楚昭輩份比他大?
“你平時都去哪裡賣鹽?”楚昭詢問鍾善,鍾善指了指一處酒樓,“那裡。那是城中最大的酒樓,富貴人家都喜歡去那裡。”
楚昭看了看,“不錯,都是達官貴人吶!”
“走,我們去瞧瞧。”楚昭抬腳走了過去,鍾善連忙跟上,一進酒樓,楚昭直接了當地衝著小二道:“煩請找一下掌櫃,我有要事相商。”
這麼直接找人,鍾善傻了眼,小二見男裝的楚昭儀表堂堂,氣宇不凡,忙道:“還請郎君稍坐,小的這就去請掌櫃的。”
“有勞了。”楚昭十分客氣,要了一間包房,鍾善拿不準,“你莫不是想把鹽買給這裡的掌櫃,我可聽說了,這家人後臺了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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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昭道:“他有後臺跟要買鹽有什麼關係嗎?”
被堵得無語可說的鐘善實誠地搖頭,楚昭道:“學著點吧。鹽這種東西沒有人不要的,尤其這麼大的酒樓,用鹽的量必然也多。你在這裡找買家,就沒想過直接把鹽買給店裡的人?”
真是沒想過啊!鍾善不用回答,臉上的表情已經寫得一清二楚了。
沒一會兒,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走了過來,留著小山羊的鬍鬚,一看就是個聰明人,但見楚昭和鍾善見了個禮,“兩位郎君找在下?”
“是,有一筆生意想問問掌櫃的有沒有興趣。”楚昭作揖見禮,開門見山地說。掌櫃的一笑,“我是個生意人,沒有什麼生意是我不感興趣的,小郎君請坐。”
坐下了才好慢慢的談。楚昭也不客氣地坐下了,掌櫃地為楚昭續了一杯茶,楚昭道了一聲謝,掌櫃的道:“小郎君想跟我談什麼生意?”
“我從京城來,手中有一批鹽。”楚昭道得直白,掌櫃地一頓,“不知量多少,價格為何?”
楚昭報了兩個數,掌櫃的點點頭:“聽說北地的價格比小郎君的省要便宜一些。”
“掌櫃的若往北地去,自然是比我的價格要便宜,但是掌櫃需費的人力,物力,這些難道就不費銀兩了?我是個實在人,生意往來,我既要賺,也不會讓你沒得賺,互惠互利,才是長久做生意的道理。”楚昭說得實在,叫掌櫃地也不好再說些虛話。
畢竟從冀州來到梁州,不說路上太不太平,一路行來,請人,運送,哪一樣是不費銀子的。楚昭竟然說白了本錢在這兒,他這價格也就壓不下去了。
“小郎君實在,我也是實在,明日辰時一刻,小郎君帶人將鹽送來,一手交錢,一手交貨。不過,往後小郎君若是再到梁州做這生意,還望能想起在下。”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啊!
“一定一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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