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耍過後,楚昭再度過起了勤奮學習,天天向上的日子。鍾氏跟楚毅之對她的學習進展也加大的力度,楚毅之從不與鍾氏提過楚昭有心不嫁這話,畢竟那只是他的猜測,作不得準,再有就是楚昭畢竟還小,婚姻之事,還早著。
而楚昭呢,得了楚毅之的一句不嫁也罷的話,綜合考慮了這麼多年她見過的事跟人,她要是想要特立獨行不是不能,可她要走的路將會更難,比一般的女人都要難。
既然更難,她要是沒有足夠的本事,是絕對應付不了的,所以,比起以前拿了全部精力學習,這回楚昭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用來學習,那刻苦的模樣叫鍾氏心慰之餘,又何嘗不覺心酸。
她也想將女兒養得單純點,讓她多開心,只她自己是那樣過來的,她比誰都清楚,女人想要將來的路走得順暢,家勢地位氣運,哪一樣都不能少。
鍾氏總結了自己,她不差家勢地位,差的正是氣運,當然,在相對壞的情況下,如果她不是自己有本事,立得起來,這世上或許早沒了她這一號人。
青梅竹馬的人不能娶她,不肯再與她見面,偏偏還想讓她不能嫁人,那樣隱晦的心思,鍾氏比誰都清楚,偏偏絕不會如他所願。
所以她嫁給了楚章,當時就想要一個孩子,有個孩子,將來就不會寂寞,至於什麼情啊愛的,鍾氏早埋在地底下了。
若是她的情況換成了旁的娘子,呵呵,鍾氏敢說,要麼在被人拋棄時死了,要麼在知道他不想她嫁人時死了。當然也不會有後來跟楚章這十幾年對峙的日子。
故而從楚昭生下來開始,鍾氏就想過究竟要怎麼養女兒的好。
後來總結了她自己,鍾氏更覺得女人自己有本事,有手段,夠堅強,天塌下來也一定能扛起,也就有了楚昭出生到現在滿滿的學習安排。
幸好,楚昭是爭氣的,她說的話,楚昭都能明白,一直都朝她制定的目標奮鬥,只要楚昭能夠堅持,鍾氏可以肯定,將來的楚昭一定能過好。
鍾氏這般磨刀霍霍的要將楚昭培養出來,沒想到楚太夫人竟然又鬧事了。
“娘子,娘子,太夫人往外傳了些對小娘子不好的話,如今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。”鍾氏這邊盤算著給楚昭弄好了一切,拖後腿的人來了。
“什麼話?”能叫人親自來稟告她的話,定不是什麼好話。
回話的侍女咬了咬牙,“外頭都說我們小娘子克父命硬。”
鍾氏睜大了眼睛,“這些話是怎麼傳出去的?”
“前幾日太夫人接了韓家的夫人進府敘舊,韓家夫人回府之後往各府吃酒,便將話撒了出去,前天是韓家喜得郎君辦了滿月酒,昨日是柴家娶新婦。”
這宴會都是數一數二的世家舉辦的,楚家沒那資格參加,韓家雖然名聲差了點,總還算可以,幾個婦人去吃酒,誰也沒攔,這一沒攔,韓家有意說楚昭的壞話,這不就傳開了。
鍾氏陰著一張臉,她剛想楚昭將來的一生差不到哪裡去,楚太夫人就往楚昭的頭上扣下命硬克父的帽子,其心可誅。
“什麼原因說我們小娘子命硬?”阿兼同樣氣得不輕,追問這話是怎麼弄出來的。
“外頭說,我們小娘子自從出生之後,郎君極是不喜,後來郎君丟了官職,如今還瘋了,太夫人請了護國寺的大師批了小娘子的八字,大師說我們小娘子命硬,與楚家相剋,有小娘子的一日,郎君是絕好不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