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許諾不說?
沈瑾妍不想去懷疑他,可許諾出現的時機也太巧合了,讓她有懷疑他的理由。
按常理來說,其實她與許諾並不相熟,只是因為鶴老的請託他才見來她以及傳達口信,當初那百兩銀子的借償其實沈瑾妍壓根沒有放在心上,她平日裡揮灑出去的銀錢何成成千上萬,更何況救人的她也不計較。
但她不計較的事情,會被許諾放在心上嗎?
在沈瑾妍看來有些牽強。
若是許諾真是一諾千金,重情重意的人,可看他清冷寡淡的面容她又覺得有些牽強。
那麼許諾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呢?
沈瑾妍食指曲起輕敲著桌面,其實自從那一次在山谷中取藥她已經有些懷疑許諾了,如今雖然還未得到證實,可她依然防備著。
秦煜的蠱毒她雖然還沒有找到解法,但是她有辦法用藥物壓制著,發些蠱蟲是用厲害的毒物給養大的,那麼她就用解毒的藥物予以壓制,至少能減緩幾分秦煜五感消失的速度。
這種看著自己的愛人一天天在面前變得虛弱和憔悴,這種心理壓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。
偏偏她還毫無辦法。
沈瑾妍覺得十分惱火。
這種無處發洩的苦悶正好就撞見了獨自前來請安的魏翩翩。
被沈瑾妍沉鬱的眼神盯得有些頭皮發麻,魏翩翩卻還是強撐著行了禮,之後幹笑道:“太子妃姐姐,翩翩入了東宮也有陣時日了,為何您遲遲不安排臣妾侍寢?”
魏翩翩覺得這是她身為太子良娣的福利,亦是她要盡的義務,沈瑾妍沒有權利剝奪。
總不能自己不用,霸佔著連別人也不能享用,說到哪去都沒這個理兒吧?
魏翩翩自覺她佔了理,脖子也揚得高高的。
“你想侍寢?”沈瑾妍冷笑一聲,平日裡柔和的杏眼此刻冷寒一片,在她百般愁苦怎麼樣為秦煜解蠱之時,這個魏翩翩卻想怎麼想和他上床?
看來是她太高估這個女人的智慧了,或許魏翩翩本身就是個只顧著面前蠅頭小利,根本看不到大局的人。
看著沈瑾妍神色不鬱,魏翩翩心頭“咯噔”一聲,可話已經出口了她也沒有退縮的道理。
原本想要仰仗的柳清塵如今還被關在寢殿裡連太子的面都見不著,她更加不能指望。
想到這裡,魏翩翩略微調整了一下情緒才試探道:“若是太子妃願意,臣妾在……事後是會乖乖喝下避子湯的。”
不管是宮裡還是世家的女人無非就是求個嫡長,魏翩翩猜測沈瑾妍不想讓她侍寢的意思就是不想庶長子生在了前頭,這她能夠理解。
不過只要她討到了太子殿下的歡心,這之後的一切可就不由別人來掌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