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或許還有另一個可能。
這個世間上巴不得他去死的人還有敬國公府那一家子,只要有他在的一天,唐家人就如履薄冰,就怕那把懸在頭上的劍在不經意的某個時刻就對著他們重重揮下,斬出一地的血腥。
但是他了解敬國公,若是能出手一擊斃命就絕對不會對他心軟。
所以這背後的黑手才更加撲朔迷離。
秦煜在淨房裡呆了多久沈瑾妍沒有算過,只是再聽到他出來的腳步聲時她手中的醫書已經翻看了一半了。
她抬頭看向他,頓時一臉愕然。
誰能告訴她,這好好的衣服穿在身上,怎麼在淨房裡轉了一圈秦煜就光著身子出來了?
當然褻褲還套在他腰上,可那沒有一點贅肉的健碩胸膛展示在眼前,特別是腹部形成的那塊壯分明的肌肉,沈瑾妍不知不覺得便看花了眼,連手上的醫書都被她給擱下了。
“衣服呢?”沈瑾妍趿鞋下榻慢慢地走了過去,一雙小手誠然地搭在了他的胸前。
“打濕了被我脫了。”秦煜面不改色地回答道,等撕碎了衣服他才發現他並沒有拿換洗的,此刻只能光著出來,不過他們是夫妻早就彼此果呈相見,他還害羞什麼?
“喔。”沈瑾妍點了點頭,小手在他的手上游走著,她絕對不是故事想要挑逗,只是這身完美的肌肉總覺得不摸摸對不起自己啊,算是犒勞她剛才的辛苦吧。
就著油燈她看得眼睛都花了卻還沒找到一點眉目,看來今晚她還要挑燈夜戰。
秦煜面色緊繃著,他低下頭也只能看到身前那個模糊的影子,可那雙遊走在他周身的小手就像蛇似的滑不溜秋,讓他原本有些抑鬱的心情跟著她的動作泛起了起伏的波濤。
“睡覺去!”秦煜猛地擒住了那一雙小手,他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啞,暗黑色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她,那仿若深潭一般的眼眸彷彿望不到底,讓人沉溺深陷。
沈瑾妍好不容易才拉回了自己的理智,又把他往床榻那邊帶去,“你先睡,我再查會書看看。”
“不,一起睡!”秦煜不由分說地抱住了沈瑾妍的腰,一個用力便將她高高舉起放坐在了床沿邊上,跟著欺身而上將她完全包圍。
“別,我還點著燈呢,待會燒了書怎麼辦?!”沈瑾妍心急地想要起身,秦煜卻不讓她動彈,只見他回身一彈,手指中的勁氣直直地射向油燈。
“噗”的一聲輕響,少了那一點淡色的桔光,整個內殿瞬間歸於沉寂。
只有窸窸窣窣的脫衣身響起,沈瑾妍反抗無力,不一會兒就被秦煜給完全剝光了。
雖然知道黑暗裡倆人也看不見什麼,即使點著燈恐怕他也是看不清楚的,但沈瑾妍依然是一臉羞澀地蜷縮著身子,將自己包成了一個蛹。
“傻丫頭,以為我這就沒辦法了?”秦煜呵呵一笑,手臂一揚身後墨發飛舞,有星亮的光芒透過窗戶映照了進來,沈瑾妍適應了光線後抬頭看他,只覺得今夜的他說不出的邪魅張揚,彷彿壓抑的惡魔得到了釋放,而他就是主宰的君王。
而事實也正如沈瑾妍預料的一樣,這一夜她覺得嗓子都叫破了,可抗不住秦煜的熱情與索取,他彷彿不知疲倦一般將她翻來疊去,在她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細碎的吻痕,從脖頸一直延伸到了腳踝,他幾乎吻遍了她周身的每一寸肌膚。
沈瑾妍只覺得靈魂都在顫慄,最終在極度的舒爽包裹中沉沉睡去,腦海中只留下一句話:這下除了圓房,他們該是什麼都做盡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