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茶園的館主是個什麼樣的人,錢南新並不知道。
當時的她只想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,不想再受到蘇錦年的侮辱。
這是陌生的地方!
待錢南新跑到深深竹林之地時,猛然想起,自己並不識得這地兒。
“原來姑娘在這兒,我家館主命小奴來尋找姑娘。”
還未來的及欣賞這竹林美景,便被一紫衣女子給攔了去路。
那女子見錢南新一臉的詫異,便垂面行了簡禮,起身道:
“小奴若兒,是御茶園的丫頭,方才是館主讓我出來尋姑娘的。”
女子滿面溫柔的笑,不像個壞人。
但這笑顏卻讓南新頭皮發麻?
難道是那蘇錦年讓人來找的,她可不想再遇到那個人了。
後一想,又覺得蹊蹺蹺,她不過離開不到半盞茶的功夫,蘇錦年不可能這般快的尋到救兵。
再者,以她對蘇錦年的瞭解,蘇錦年並不會尋求救兵,若是以他一己之力能達到目的,他絕不會下口求人。
見到錢南新面色漸漸凝重,紫衣女子出言打消了錢南新心中的疑慮。
“姑娘莫怕,我家館主特地說了一句話,帶給姑娘,姑娘一聽便知我家館主的身份。”
一句話就能辯識的出人的身份?難道她之前與這館主認識?
“春花月,秋時果,姑娘來京都尋我便是!”
紫衣女子說完,抬面看了一眼錢南新,見她皺著眉頭,心中已有了答案,便噗嗤一聲笑了。
“姑娘莫慌,方才是小奴跟姑娘開的玩笑,不過,姑娘切莫害怕,我家館主並非壞人,凡是入了御茶園的客人,也非大惡之人。故而姑娘,隨小奴一起回內堂便好。”
這話一堆,讓人更生疑竇,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?
她能否跟著這女子離開。
“她隨我來,亦隨我離開!”蘇錦年終究還是追上來了。
錢南新懊惱自己不該在這兒逗留這般長的時辰,不然也不會被蘇錦年抓個現成。
“睿王爺,見安!”紫衣女子行躬身禮,道。
蘇錦年行至錢南新身側,又道:“順便回去知會你家館主一聲,若想打探虛實應該當面問清楚,而非用這等拙劣的計謀。”
“是!”紫衣女子應聲退下。
這一問一答間,錢南新更是疑惑,難道他蘇錦年知道些什麼?
“她說這裡的館主認識我?”
錢南新一臉疑惑的看著蘇錦年,那具瓷白麵具下的雙眸一瞬冷厲。
“你不需要認識他!”
“可是,他好像知道錢家的事情。”
蘇錦年未言,只是冷淡的瞥了一眼錢南新,隨而徑自朝前走去。
這下把錢南新給惹火了,原以為他尋自己,是出於對自己方才魯莽行事的虧欠。
現在看來,只不過是他也要經過此地罷了。
雲熯說這御茶園內集齊了其他都國的物件,這話確實不假。
行了幾條路,景色便又萬般變化。
現已入冬,但暑夏該有的花果樹木應有盡有,在特製的琉璃瓦房內,勃勃生機,有些果樹竟不合時節的結了果實。
“這地方還真是神奇,現已入冬許久,竟然還有夏季才有的果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