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安錢家麼?
蘇錦昔端看一眼手中的柳葉小刀,拿刀柄處的青藍染料讓他著實生疑,難道傳言是真。
錢家與羌國有理不清的關係?
“你應打探到錢家三夫人賈氏很有可能是從羌國逃出來的妃子,其子錢鳴瑞亦有可能是羌國先王的遺腹子。”蘇錦年伸手欲接過蘇錦昔手中的柳葉小刀。
蘇錦昔正有興致把玩小刀,怎可能輕易的將小刀交給蘇錦年。
“這不該是你應該查的事情麼?”蘇錦昔側身,躲過了自家弟弟欲奪回小刀而伸出的手。
“你不也是十分在意瑞安的事情嗎,不然亦不會在王上下詔令派你去瑞安調查錢南溪的案子時,你欣然接受了。”
蘇錦昔抬眸一笑,不可捉摸的笑意讓蘇錦年渾身不舒服。
“並非是在意瑞安的事情,而是想知道你在瑞安到底幹了什麼壞事。”蘇錦昔行步至石床邊,利落抬腿輕躍至石床上,舒坦側身躺下,又道:“你對錢家的事情,太過上心了,弟弟!”
“若非老頭子那邊.......”
“總以老頭子搪塞的你,為何在老頭子將你召回時,又不肯輕易的回來?”一語道破,蘇錦昔還是太瞭解自己的弟弟。
“眼見著就要面對真相,若是就此中斷,換作是你,亦不會放棄。”蘇錦昔轉身,看著睡在絨毯之上的男子,心中有些懊悔,怎想到尋他了解有關刀的事情。
“大哥,不也出現在了瑞安嗎?”不經意間,蘇錦昔扯開了話題。
“他.....”
想起那夜,與大哥相遇的情形,說現如今的老爺子有些異樣,還說讓他早日與錢家大小姐成婚?
不知道他最近又遇到了什麼,總覺得這次大哥回來總有些神秘。
“大哥也真是,生為長子嫡孫,居然從沒有想過給平川王府添香火,卻讓我得了先,娶了雲熯。哎,你們兩兄弟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。”蘇錦昔輕搖摺扇,甚是慵懶的翻過身去,不去看蘇錦年。
“雲熯,今日.......”提及雲熯,蘇錦年想起今日給雲熯說的那些話,心中有些愧疚。
“你今日怎麼提到雲熯就吞吞吐吐的,難道,今日真的被雲熯整的夠嗆?”
“不是,今日我說了些話讓雲熯不開心了。”蘇錦年少有的露出沮喪的神色。
“什麼?”一旦觸及雲熯的話題,兩兄弟總能掐起架來。
見得蘇錦昔魚躍而起,一步躍至蘇錦年身前,一把揪住了蘇錦年的衣襟,面露狠色道:“倘若你惹雲熯不開心,那他日我定會拆了睿園,你信不信!”
“她不開心嗎?”蘇錦年偏過頭去,問。
一聽這話,蘇錦昔狠力一甩蘇錦年的衣服道:“哼,我呵護雲熯如同呵護一朵嬌豔的鮮花一半,你倒好,不會哄人,卻時常氣雲熯,我真替錢家那位大小姐擔心,你既然不喜那位大小姐,何不趁早斷了這婚事。”
蘇錦年悶下頭,狠狠的握緊了拳頭,這婚事怎可能說斷就斷?
剛剛回府之前,他便被津南王招進宮中,王上給他提了這婚事。
原本以為王上會以還未查清錢南溪的身份,以及擔憂她戴罪之身的身份,會讓他與錢南溪這婚事暫時擱置。
卻不想,王上給他下了最後詔令,說要在五日之內將婚事完成。
為何?
王上只給出了含糊其辭的緣由,只說已徹底查清了錢家三夫人賈氏被害的來龍去脈。
既然是錢家府中的丫頭婉兒設計害了賈氏,因妒恨錢南溪的所作所為,才設計陷害她,那錢南溪便是無辜受牽連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