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那婉兒已經將所有罪責承擔了下來,那這未來的小王妃是不是可以放了?”蘇錦昔站在錢南新身側,手很自然的搭在了錢南新的肩膀之上,狀似無意的動作,讓錢南新很是不自在。
果然,這王爺不是省油的燈,前一句還說讓他自己去好好查查,這後一句便要他放了錢南新這個疑犯?
這讓他如何應對?裴煦面色瞬而變得極為凝重。
“王爺?”
“不是說了嗎?既然婉兒已承認是她害了那賈氏,那這未來的小王妃便是無罪之人,至於那封遺書上所說內容是否為真,亦或者是那個叫婉兒的侍婢是否為真兇?那就得看大人你的本事了。”
蘇錦昔拉著錢南新便要離開知縣府呀,毫不給裴煦面子。
“王,王爺,這樣做不太妥吧?”阻止蘇錦昔的,卻是錢南新。
“難道你要再這兒待一輩子?還是等著被他定為罪犯,給關進死牢?”
“我並沒有害了三娘,為何要坐牢?”錢南新氣急辯駁。
“那就對了,你現在趁機出去,可以去尋人幫你查查,到底是不是那叫婉兒的人害了你三娘。”蘇錦昔顯得有些急。
“可是,可是這樣做,不就是畏罪潛逃嗎?”
“這叫疑罪從無,你有人證,物證判定你害了賈氏,可是現在又出現一人自稱害了賈氏,且還自縊身亡了,這些證據自相矛盾,現在就該是這知縣出面調查的時候,你瞎操什麼心?”
見錢南新不走,蘇錦昔便也放棄了拽著她離開。
好一個疑罪從無,不愧是京都來的王爺,他居然能當著一個知縣替一個板上釘釘的疑犯脫罪,這不就是明擺著利用自己的權勢辦事嗎?
看來王上的意思,是想讓他放了錢南新!
“王爺說的極是,從現在掌握的證據來說,婉兒的嫌疑極大,之前所有調查的證據都表明,那日慶典之夜,婉兒有很大的嫌疑去害賈氏。你不是說,當時你是接到一封信前往後院的嗎?
那個人傳信的人雖沒有找到,但是本官找到了看到你去後院開門的家僕,只不過那個家僕在上公堂的路上,被一輛馬車給撞了。”
他並非不想放走錢南新,只是若是現在放走,不知道回了錢家的她會不會又再次陷入某一風波之中。
更甚著,這次殺害賈氏的幕後之人的最終目的便是將這錢家大小姐置於死地。
可是,如今他裴煦不能一手將她困在知縣府,他也無能力與一王爺起衝突,故而只得放她錢南溪離開知縣府。
“大人的意思是?”果然,這是場陰謀。
“你走吧,在本官拿出實證之前,你回去吧。”裴煦說這話時,毫無氣力可言。
錢南新並不知道裴煦為何露出那種有些失落的神色,但是若能回到錢家,她心中亦是開心。
想起方才師父前來知縣府說的那些話,她極為擔心錢家今晚會出什麼大事,原本還想著今日只得是自己在知縣府幹著急,不曾想突然得來婉兒自殺的事,讓她有了回家的機會。
此刻的蘇錦昔看著裴煦,眸色一冷,這個知縣還真不是簡單的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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