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裴煦是百口莫辯,只得自己承受下來,事兒卻是做的不妥,但他未曾想過只是簡單的審案,錢家這方也能拖延這般長的時辰,公然反抗公堂。
“既然錢家的人不願意來公堂,那咱們就把公堂設在錢家可好?”蘇錦昔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,完全不考慮旁人的感受。
“這.......”主簿偷瞧一眼一直未言語的裴煦,陷入兩難之境。
“就按主使大人的意思辦。”裴煦眼一閉,算是尋一時清靜。
“大人,這恐不妥!“反對的是錢南新。
“為何?”蘇錦昔來了興致,玩味兒似的看向錢南新。
“既然民女是錢家之人,就該避諱在錢家設公堂。若在錢家設立公堂審案,那必定會有人因記恨民女,而有人因感恩民女,其所言之語皆有失偏頗,這無論是對民女,亦是對被害的三娘之子,以及錢家,亦或是對津南律法都是不公正的,所以民女懇請主使大人,知縣大人三思!”
這話是實話,錢南新並不想回到錢宅的另外一個原因便是,既然兇手在錢宅裡,那他必定會尋個機會除掉自己。
為了自己的命著想,她亦會斷然拒絕去錢家設立公堂。
“嗯,這理兒有些牽強,不過,既然囚犯有這方面的擔憂,也屬應當,那這案子改日在審。”本就覺得無聊,錢南新這般一提,甚得蘇錦昔之意。
可蘇錦昔自顧自得改了審案期限,這讓裴煦一時不能接受,可礙於提出修改期限得是主使大人,惹不起,故而也就默允了。
“這,大人!”書生模樣得主簿亦覺得不妥。
“就按主使大人的話去辦!”還是這話打發了主簿,這言語中的無奈聽得人有些心酸。
今日本就是與裴騁設立的最後期限,卻因這主使大人的從中搗亂而毀了,其實裴煦心有不甘。
畢竟案子審查至今,早有眉目,只需要錢南新答應去錢家設立公堂,那他就能易如反掌的緝拿兇手,說不定還會敲一下這幕後之人。
雖然他依舊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已經狠辣到如此程度,但當初立下誓言之時,他早已下定了決心,若是妹妹真的涉案,他定不輕饒。
可是,這一切的一切,還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!
寧兒並未見到三夫人的屍首,卻見到了在溪庭院門口自縊身亡的婉兒,這還是早晨霧氣散去之時,她聽院內小姐妹私下裡談論的。
一聽婉兒自縊身亡,寧兒便連忙去了溪庭,那兒早已圍了不少侍婢家僕。
寧兒去的時候,婉兒的屍首還未取下,寧兒親眼見到了懸掛於溪庭院門口大槐樹上的婉兒,見得她蒼白的臉,略顯猙獰恐怖的臉,讓這個秋日晌午更顯陰鬱寒涼。
到了那地方不多時,有膽兒大的家僕將婉兒的屍首取下,這其中有人發現了揣在婉兒懷裡的一封帶血遺書。
家僕們大多不識字,識字的也不敢多瞧一眼,就在人群議論紛紛之時,在前堂處理三夫人殯葬事宜的錢管事帶人來了,緊隨其後的便是多日不見得瑞少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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