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!”
錢義安站在自己女兒身後,假裝輕咳了記下,面色難看!
其實錢南新早已看到了生氣的爹爹,奇怪父親為何事置氣至此!
難道是昨日晚歸且還醉了酒的事傳到了爹爹那兒?
一想到此事,錢南新心卻是一陣抽痛!
昨兒個真是做了件了不得事情!
從婉兒吞吞吐吐的言語裡,錢南新知道昨日是身後這個登徒子將她抱了回宅院的。
也知道爹爹昨日三番五次令錢管事來濯翠院打聽自己的事情!
亦知道寧兒是在稍晚些的時候,由一臺轎子送到了宅子門口,迎門小侍將這事兒鐵定稟傳到了爹爹那兒!
這下可真的麻煩了,也不知道寧兒在爹爹那兒說了些什麼,讓爹爹親自來了濯翠院!
寧兒自昨日回了宅院,就沒回來。
一大早的,便聽到婉兒說,寧兒昨日便被老爺責罰一頓,關進了柴房!
想到是因自己無知,才讓寧兒遭遇如此對待,便更是自責的很!
“咳咳!”
見錢南新並沒有回頭的意思,錢義安又輕咳一聲。
一旁的蘇錦年見狀,垂眸淡定立著,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作態!
“溪兒!”
錢義安終還是喚了一聲。
見無法無事爹爹,錢南新深呼一口氣,收拳稍息片刻,後才轉身面對父親。
轉身之前的思慮繁雜,轉身之後唯有一臉如秋日暖陽般的笑顏,迎接自家爹爹。
“爹!”一聲喚,酥軟無骨。
“還知道叫聲爹!”錢義安稍顯寵溺的白了一眼自家女兒。
說來也是奇怪,進濯翠院之前,錢義安火氣甚大,可自聽了女兒的一聲爹,心中的火氣瞬時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果然,在他錢義安的心裡,對女兒的愧疚之意勝於一切。
但是現在,卻不是寵溺女兒的時候,畢竟女兒即將嫁入平川王府。
該是讓女兒知道些規矩了!
“昨日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一想到昨日,錢義安面色一冷。
“爹爹果然是為了昨日之事來的!”
錢南新一見這情勢,估摸著爹爹這次定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。
“成何體統?”
未問前因後果,錢義安故而劈頭蓋臉便是一頓訓斥。
說完,錢義安還不忘看了一眼一直不言語的蘇錦年,見他面無變化,便知這次事兒可小不了。
“可知道,身為女兒身,怎可以肆意妄為去那種地方,居然還與那兒的女子以姐妹相稱?你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?”
昨日,問寧兒的話時,寧兒還未醒酒,錢管事給寧兒撲了兩碗水,這才叫醒了她。
連自己身邊的女婢都是這幅模樣,那她這個做女兒的還不知肆意妄為成什麼樣兒?
本想著昨兒個就來濯翠院質問女兒,最後還是被錢管事給攔了下來。
唉,他是氣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