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錢南新雖早有準備,知道裴氏定會冷落自己,可真正面對時,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絲毫沒有底氣。
可能與上次溪庭別院被二孃扇的那一耳光有關!
現時,錢南新連就方才對付那位叫泉兒的女婢,所撐起來的氣焰,霎時也被裴氏這股子冷淡性兒給澆滅了。
正在錢南新心生慌亂之時,蘇錦年走到枝兒與婉兒身後,放下錢予琪,低身拎起兩位跪拜在地的女婢就要往外走。
枝兒雖有心離開,但全身痠痛無比,被蘇錦年這般一扯,止不住的慘叫一聲。
而婉兒雖全身是傷,但她面色依舊淡漠如常,即便蘇錦年拉扯她時,毫無溫柔可言,但她只是嘴角微微一扯,終是將這等疼痛壓抑了下來。
走到錢南新面前時,還不忘斜睨一眼依舊杵在原地的錢南新,道:“還不走?”
“你,你是誰?”
被蘇錦年這般舉動整的有些莫名的泉兒,終於回過神兒,快步走到蘇錦年身前。
這女婢雙眸透著狠勁兒,咬牙切齒道:“放下她們,她們是琅徽院的侍婢,你不得擅自帶他們走!”
蘇錦年眸子一轉,冷冽之氣由心而生,嚇得泉兒節節後退,可即便受到這般威脅,泉兒也未放棄阻攔:“你們不可擅自帶人離開!”
“不得無禮!”
終於端坐木塌上的裴氏發聲了。
“你們來這兒,一句話都不說,就要帶走我的人,是不把我這二夫人放在眼裡,還是根本就把我這琅徽院當作你濯翠院的後花園,想走就走,想來就來?”
“枝兒是從濯翠院出去的,我作為她原先的主子,理應過來看她過的好不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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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南新不知那兒得來的勇氣,竟又提氣應對裴氏。
“哼,這話說的好似枝兒在我琅徽院受了什麼虐待似的,枝兒,你說是不是?”裴氏抬眸,眼色一厲道。
枝兒已被一直隨在錢南新身後的寧兒接了過去,倚在寧兒身側的枝兒垂面,不敢吭聲。
裴氏一見寧兒,更為惱火,心想著這吃裡爬外的賤婢,怎有臉來琅徽院?
寧兒也是不敢言語,只得諾諾站著,吃力扶著枝兒,她期盼著快點離開琅徽院。
“二孃,南溪敬您,才喚一聲二孃,都說為娘者,當以自身立責,您天天在我們這些小一輩面前惡狠狠的教訓這些女婢,不覺得失了你的身份嗎?
再說,予琪弟弟都已懇求您這個做母親的放了她們二人,您怎還下得了狠心,讓泉兒那賤婢在予琪弟弟面前打人呢?
您這般做著,我們這般學著。只是風水輪流轉,若是哪一天你失了勢,哼,指不定會不會被這些記恨您的人,私心報復。”
“放肆,我如何做,怎麼做,由不得你著小丫頭片子說教!”裴氏氣急,起身怒喝。
“娘,琪兒不願孃親被那些記恨孃親的人報復。”錢予琪應是被錢南新的話嚇住了。
裴氏眉頭一皺,轉面說道:“閉嘴!”
“娘,孃親!”錢予琪被嚇哭了,轉身朝著門外奔去。
蘇錦年見之前在屋外待著的兩位女婢,隨錢予琪離開,並未追趕,想起之前他誤會兩位女婢有心對付那小男娃,也有些悔意。
見錢予琪離開,裴氏再無收斂,繼而說道:“你今日來琅徽院興師問罪,不過是想救她們兩人,那好,二孃退一步,給你條路,在枝兒與婉兒兩人中,你選擇一個帶走。”
選一個?是要枝兒,還是婉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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