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啊?”當時的錢南新不耐煩的拍掉了面前的手,問道。
“南溪姐姐,你快醒來啊!快起來啊!”稚嫩的聲音,語氣裡稍顯急促。
錢南新受不住被小娃兒推來推去,蒙著被子裡,一陣煩躁,之後又掀開被子,撅著嘴,大聲喊道:“寧兒,快把他拉出去!”
“小姐,我在呢!”寧兒立在床榻一側,有些為難。
“那你幹嘛不讓他走啊!”聽罷,錢南新轉頭,嘟囔著嘴道。
“這天也不早了,你還能睡的下去,還真是佩服。”忽而,有聲音幽幽從屋子上方,房梁處傳來。
錢南新一驚,慌忙掖著被褥往床榻裡側蹬了幾腳,盯著寧兒道:“你怎麼讓一個男子進了閨房?”
其實,寧兒聽到那人說話,也是一驚,她昨日已將屋子裡裡外外看了個遍,沒發現有人在屋子裡逗留,怎得會有人進了屋子呢?
“不過是個探鳥,讓你們怕成這樣。”
忽而有一木製小鳥從房梁處飛向視窗,一身湛藍錦衣的蘇錦年側立在窗前,伸手拖住了那隻精緻的小木鳥。
“什麼探鳥,你這窺視女子閨房的登徒浪子?”錢南新一時怒火,說了句不得了的話。
蘇錦年不理,只是細心收起木製小鳥,頭也轉的離開了視窗。
屋外豔陽,翠鳥鳴鳴,一派朝氣之景。
“南溪姐姐,我要那隻探鳥。”錢予琪指著窗外,央求道。
“一隻破鳥有什麼稀奇的。”
雖然錢南新這般貶低,可是她心中卻是好奇的很,這個地方除了木鳥,是否還有其他什麼神奇的地方?在師父那兒看的卷冊裡,時常有些奇聞異事,但大多故事都過於神話,讓她無法接受。
當時的錢南新只當是讀了《山海經》《聊齋志異》等書籍,並未將書中的奇幻世界與現實混淆。但如今,她開始懷疑自己所在的津南國,是否與自己想象的那般一樣。
“哦!”錢予琪有些失落的應了一聲,忽而又想起什麼,急急朝著錢南新道:“南溪姐姐,快點起來,趕緊去救救婉兒姐姐吧!”
寧兒看著也是心急,可是自己又不便開口,只得撫著錢予琪的後背,說道:“小姐,要不,咱們去看看!”
“婉兒?”是上次來尋寧兒的那位侍婢麼?
“昨夜,我硬拉著枝兒來你院子撲螢火蟲,被孃親知道了,現在孃親正在訓話呢。”
“那為何要救婉兒呢?”
“婉兒,婉兒姐姐?”錢予琪不知從何說起,只得仰面看向寧兒。
“婉兒她應是被夫人給盯上了,只要夫人生氣,不管是誰惹得禍,都會牽扯到婉兒身上。”寧兒甚是為難的說出了原因。
這還得了?錢南新被這話給激著了,她瞬爾起身,對著床側的兩人道:“走,去看看!”
想起之前義憤填膺的自己,再聽聽屋內淒厲的慘叫,錢南新心裡一時發怵。
她雖不喜歡裴氏,可也不曾想過裴氏竟是這般殘忍的對待這些侍婢。
“娘,別打枝兒姐姐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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