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天色已晚,錢南新也不願在這久待,便起身離開,忽而有悠揚笛聲從耳際穿越,引了她的注意。
正要尋著笛聲去找引笛之人,不想這時有一身影從身旁躍過,還未等錢南新反應過來,那人已至她身後,一把將她攬入心口。
“誰?”錢南新惶恐不安。
“昨日已過,你卻不記得我了?”說的聲音熟識,胭脂水粉的味兒依舊有些濃,是昨夜那自稱谷雲珩的傢伙嗎?
“不知好歹,竟公然擅闖民宅?”錢南新自知鬥不過這人。
“不過是看你獨身一人,好生寂寞,這才下來與你一聚。”語氣好似變了,不似之前那般含著幾分淡薄之意。
“你盯著錢家是為何事?”聽得他一直暗中監看錢家,錢南新心知不好。
“昨日可曾問問有關你孃親的事情?”
想起昨日他的所作所為,原本想要抹去的記憶,便有重拾回來,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不認識的男子強行給吻了一下。
明顯感覺身前女子身形一顫,蘇錦年雖無變化,但想著昨日那般待她,便也覺得不妥,可現在又為何下來與她見面。
原本蘇錦年在後院暗中觀察錢家三夫人賈氏,以及讓他掛心的那名少年,無意間看到了獨自坐在涼亭內的錢南新,他竟沒有抗拒內心掙扎,未等自己想清楚,便起身落在了她的身後。
“關我娘什麼事情?你到底想對錢家幹什麼?”身後男子不明說,只一味的讓她尋爹爹問孃親的事情,是因已去世的孃親藏了什麼驚天的秘密嗎?
谷雲珩是什麼樣的人?蘇錦年並未猜透,他雖化身谷雲珩在瑞安探查,但他知道現時的谷雲珩的內心想法亦是他的內心。或許自己真的有些在意這個女子了,想到此處,蘇錦年暗暗咬牙,難道真的要隨了老爺子的意,將她納為王妃?
易容術,便是這樣容易使人神志不清,若不及早去除心中的惡念,恐怕他便會因此走火入魔,師父告誡過他的。
只是當時的他卻從未深深細究過師父所說的話,如今該是報應來的時候嗎?
“去問問你爹爹,當年如何對待你的孃親的。”說完這句,蘇錦年速速離去,不等錢南新任何言語。
見追討不及,錢南新只得放棄,這人真是來無影去無蹤。
容不得錢南新多想,她只覺得若是在拖下去,雖然爹爹從未在她面前提過任何事情,但這次回來總覺得爹爹有意隱藏著什麼,難道與風和麗的案子有關?
錢南新急急下了涼亭,卻與一人撞了個滿懷,那人身子結實的跟著石塊似的,錢南新只覺得腦瓜子又那麼一瞬失了憶。
“誰啊,走路不長眼啊?”錢南新摸著頭,咒罵一聲。
“倒是你不長眼了!”來人也毫不客氣。
這人說話語氣較厲,不像是一般僕從才有的口吻,錢南新抬頭看向來人,這人比她高出一頭,身著深色錦袍,頭戴鑲玉錦帛,額寬玉面,手拿一支深色長笛,看上去精氣神兒挺足,就是一臉臭氣,讓人好生不爽。
方才錢南新撞得便是那人的肩胛,那人不痛,可她卻痛的厲害,不想得來的並不是那人的歉意,反而是一句辱罵。
“你口氣倒是不小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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