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錦年去後山查探虛實,卻未見到那傳說的棋盤。
尋了半天無果,便準備下山去,既然老爺子要他與錢家要接觸,他便要下山找一個突破口。
瑞安城依舊是熱鬧非凡,街市上又再次傳起了許多有關錢家大小姐的趣聞軼事。
皆是關於昨日錢家小姐在城門外被人擄走的傳聞。
這事兒傳到錢義安耳裡,惹得這一項以沉著冷靜,從容睿智的男人,亂了方寸。
“去,去查查是誰先起的頭,說了那些話。”錢義安在書房著急。
這幾日去街市,皆是有不利於自家姑娘的言論,著實讓錢義安火冒三丈。
只是家僕還未出房門,便有人前來稟報說有一自稱見到小姐的男子要求見老爺。
“不見?”
他這幾日見的人多了,皆是來說見過女兒在什麼不著調的地方廝混,上次女兒失了蹤跡亦是如此。
錢義安雖面上不相信,倒也安排人去查探,結果沒一個是真的。
那些人都是些想要得到領賞,故意編造些虛話來欺騙他的,今日不用想,這人也是如此。
“那人說,有小姐的信物在身!”家僕不急不緩的稟報。
“信物?”這個倒好竟然偷了女兒的信物來索要賞錢。
“是!”
“那就讓他在前院等候!”還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偷了自家小女的信物。
前院會客堂內,蘇錦年正端坐在座椅上,手捧著一青瓷花紋的杯子,淡淡品茗一口。
果然是富貴人家,連待客用的茶水都是春茶中的上品—一劍峰。
蘇錦年再看一眼那嫩綠隱翠的湯色,打發著等待錢家老爺的時辰。
自家僕稟傳之後,已過去半個時辰,錢老爺竟還沒有出現。
他是不關心自己女兒的安危嗎?
錢義安有意消耗著來人的耐心,只是從隔窗內探去,發現男子端正坐在紅木椅上,時不時的端起茶杯品茗一口。
毫無半點不耐煩,便知此人來意,定是來敲詐他錢家不懷好意之人。
心中篤定猜想,錢義安便收拾下衣衫,大步朝著會客堂走去。
“老爺,這就是那位說有小姐信物的公子。”僕從邊引路,邊介紹道。
蘇錦年起身,極為穩重的作揖施禮:“錢老爺,小生有禮了。”
“哼,說吧,想要多少賞金。”對待這種人,錢義安也無好脾氣。
“賞金?”蘇錦年先是一瞬詫異,隨而溫和一笑道:“怕是這其中錢老爺有什麼誤會。”
“誤會?你這種人老夫見識的多了,不過是想要些賞金,拿些虛假的訊息糊弄老夫而已。”
“既然如此,小生多說無意。”蘇錦年從懷中拿出那日從錢南溪身上取下的珠釵,遞給了錢老爺身前。
珠釵通身翠綠,以青玉寶石為點,周身圍著一圈潤白珍珠,錢義安一眼辨識得此珠釵。
此珠釵是錢南溪母親谷氏心愛之物,後谷氏去世,這珠釵便是谷氏在臨死之前交給女兒的物件。
希望女兒見此珠釵便如見到她一般。
女兒一直戴著這珠釵,從未取下過。不過,自那次回來之後,他發現這珠釵沒了,還問了自己女兒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