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徒兒,誰是你徒兒?”惠明小師父躲在惠和身後,強裝鎮定的反問。
氣勢壯膽這話不假,惠明深有體會,他雖年歲不長,但在寺廟裡也算是個鬼機靈,深得師父及眾師兄的喜愛。
“施主說的可是平僧肩上之人?”惠和師父眼見情勢不對,便做好了攻勢。
“我無心與兩位師父為敵,只需兩位師父歸還我徒兒便可?”男子氣定神閒,一點也看不出破綻。
這人是誰?怎麼在漆黑的山道搶人?難道上次偷襲果然寺的也與這男子有關?惠和心中有疑問。
“你說她是你徒兒,你有何憑證?”惠明依舊躲在惠和師父身後,不敢上前。
“憑證自有,多說無益!”青衣男子見時辰不早,便不願多作糾纏。
未見刀光劍影,只是一瞬飛躍,臨空而落,快如閃影,便已至惠和師父面門。
這般快的速度,惠和,惠明兩位師父還未曾見過,一瞬愣神之間,那青衣男子早已解開了捆縛錢南新的衣衫。
繼而一個翻身,便將昏睡中得錢南新給抱到了自己懷裡,幾個閃步便拉開了三人得距離。
“兩位小師父莫怕,替我向戒閒師父帶句話,後山那場棋局,快半年了,何時能解得開?”說完,青衣男子便消失於黑暗中。
尚處於懵然之中得惠明,眼看著那青衣人奪走了錢家大小姐,便有些後怕得轉頭看向自己得師兄。
“我們回去還要向師父提及這事兒嗎?”
“他既然識得我們師父,那定是那閒居深山的那位高人,回去跟師父如實交代便好。”惠和拍了拍惠明小師父的肩膀,以便安撫這小師弟還未平靜的心。
果然寺,男客客院!
月朗星稀,這果然山的夜果然寂靜深沉,遠處廟塔高聳雲山,近處竹林身姿卓卓。
黑暗中,一小沙彌提著籠燈快步穿過迴廊,在客院拐角處的一間屋子前聽了下來,伸手小心翼翼的扣了扣門扉。
不時,便有人開了屋門,四下張望,得了安全之後,才小心從小沙彌手中接過一封書信。
屋內燈火慼慼,一玄黃絲絹插屏阻了通往內室的路,那人拿了書信,便急急回屋,隔著插屏向屏風上昏黃倒影稟報。
“公子,老爺著信來了!”屋外僕從,便是早晨在城門外被錦衣男子拉下的那位。
“傳進來!”
“是!”
屋內男子身著素白內衫,領口微敞,應是方才梳洗過的模樣,墨髮三千及地,溼溼漉漉,未得乾爽。
接過書信,雙眼如疾風掃過信件內容,面目一瞬冷凜,這老頭子又在搞什麼謀劃。
居然要讓他主動接近錢家宅院?是嫌棄他不夠亂嗎?
“老爺?”僕從看到男子面色之後,猶豫開口。
“無事!”男子說完,便走到火燭前,憤然攜信件掠過火焰。
看著被燭火吞噬化為灰燼的書信,吩咐僕從道:“明日還得下山一趟!”
“方才聽小沙彌說,二公子也來果然寺了。”僕從垂面稟報。
“哪熱鬧就愛往那兒湊的閒人!”
他倒是不奇怪,為何二王子會來瑞安城,亦知道那人來了之後,必定會惹來很多麻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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