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她坐著都極為困難,更何況轎子顛簸的很,坐在轎子內只會讓她痛不欲生。
“小姐,還是別出去了。”寧兒隨在身後,甚是有些不忍心。
前面的錢南新一瘸一拐,扭捏半天的腰肢,想要輕鬆行路,都感覺吃力,故而只得行一半,便要扶著牆壁歇息一會。
“無事,無事,你就放心的跟在我身後。”這點疼算得了什麼,若是真正與顧北川相比的話。
即便這般艱難,錢南新依舊咬著牙前行,按著寧兒指引的路,她們兩人先朝著和年歡所在的醫館行去。
上次不告而別,又讓他看到自己被爹爹掌嘴,想想那般溫柔的人兒,定是會愧疚在心的,故而今日去醫館,一是看病,二便是去道個歉,亦或者說是寬慰下那個子衿哥。
大小姐出去,二夫人裴氏得了訊息便是馬不停蹄的去了老爺那兒告狀,大抵就是因為錢南新還未出閣,不可隨意在街市拋頭露面,再者發生了上次那件事兒,自家老爺怎就不上點心呢。
錢義安看著坐在椅子上,說的口沫兒亂飛的裴氏,並未反駁,只是靜靜的看著手中的文冊。
安排自家女兒出門,怎可能就這般放心,她裴氏雖是嘴碎之人,但也是好心,故而也就沒將已經安排家僕跟在小姐身後的事情,說出來。
瑞安城,和氏醫館落於繁華街市的末端,這裡是進出瑞安城的必經之路。
門庭若市的景象在十幾年前還曾見過,現在已然沒有那般熱鬧了。
錢南新站在門口,端看一眼醫館周圍,見得那原本漆紅的門柱已斑駁幾許,豔紅燈籠染上了些許灰塵,頓覺淒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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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內,幾位老弱坐在藥膳房等著藥,藥房的櫃子上擺著幾件稍顯名貴的藥材外,並無其他陳設,櫃內也無人看守。
“這是?”
“小姐,這便是和家醫館了。”寧兒小聲耳語。
“可是,他家不是......”
“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,自十八年前瑞安城出了那件事之後,他和家就沒落了。”寧兒說話的聲音更為輕細。
那件事!哪件事?
這裡還真是謎一般的讓人搞不透徹,不過看到如今這般模樣,再想想那些在洞中茅屋的景象,她不相信和年歡的醫術有什麼問題,當年事情,應是有人設計陷害,亦或者其他的原因造成現在這副光景。
“有人嗎?”寧兒見自家小姐沉思,也沒打擾,便朝內喚了聲。
“有人!”從藥膳房內回應一聲,便見到身著一襲白衣的男子從屋內走來。
“小姐,是要看病嗎?”來人一臉溫和,用絹巾搓著手,問道。
“不是我,是我家小姐!”寧兒看來人有些面生,便也沒了好氣的回答。
“哦哦,好好!這邊來!”男子上前引路,朝著一懸著懸壺濟世匾額的房間走去。
錢南新見那人面生,再看到那人引著自己去偏室,有些奇怪:“今日,是你坐診嗎?”
“是啊,小姐許是不常來,我一直再這裡坐診。”男子不明,但也作了應答。
“我家小姐問的是,你家大公子怎麼不在醫館裡。”寧兒插了嘴。
“哦,小姐是問我家少爺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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