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一起嗎?”錢南新疑惑。
“老爺吩咐過,只需小姐一人進去,好似那位先生就是這般囑託老爺的。”寧兒垂眉回答。
“哦~”
爹爹這安排應是無奈之舉,想起與和家公子在街市上遇到爹爹時,爹爹那般憎惡的面色,便知爹爹很看重男女授受不清的倫理。
一想到和家公子,便會有另一人竄進腦子裡,那便是像極了顧北川的那位少年,如今的他在哪裡?
在院門前停留半許,錢南新終還是鼓起勇氣踏進院內。
院內松柏鬱鬱蔥蔥,院內一隅有參天翠竹遮了大半日光,入內皆是清涼,院外沾染的暑氣到這裡卻是一瞬給解了。
若是在這瀚宇堂內待上半天,定是不願回家的,錢南新伸手享受這份沁涼之意。
並沒注意從青磚道上走來一青衣長衫,散發及地,額有硃砂的男子。
男子並未打擾立在青磚道中的錢南新,而是輕巧穿過,毫無聲息的朝著院門走去。
“先生,這般早就走了麼?”
“我在這裡只等半個時辰,如今時辰已過,看小姐的意思,應是不想拜我為師。”男子說話並無半點火氣。
“先生的意思是我不配做您的學生?”錢南新轉身,看向一襲青衣的男子,卻是一震。
背影卓卓,墨髮垂肩,這份模樣應是有幾分懶散之意。
“.......”男子不言,起步離去。
聽寧兒說,這人是爹爹花了十二分的力氣才請來的,若是被她這般一鬧,讓父親的好意付諸東流,那豈不是又得讓父親難過一番。
不行,既然自己做錯了,那得想法子留住她。
“先生!”錢南新急急走上前,攔住了男子的步伐,隨而速速跪下身去,道:“先生,若是心中有氣,那朝著學生撒氣便可,學生一時貪玩,誤了學習的時辰,望先生責罰。”
男子低頭,看向跪拜在地的女子,淡然道:“你若有心學藝,定不會貪玩,你若無心學藝,貪玩只是藉口!”
“先生教訓的是!”錢南新抬面,回應。
四目相對,卻是錢南新率先失了神。
這該是何等的姿容?
傳說果然山有狐,狐有三尾,每日皆是夜行出世,化作絕美人形,到山下誘惑村民,盜取人心。
有人倖存,問之,皆是忘了那狐妖模樣,只記得狐妖額髮間有一赤紅硃砂,形如熾鳳,撩人心魄。
難道那些傳聞說的便是眼前這個青衣男子麼?
“果然,我不該應下此事,破了我不授女眷的規誡。”男子失望,繼而轉身踏步離去。
“原來先生因此事而介懷於心,不授女眷?”錢南新起身,將方才的失神,匆匆拭去。
“.......”先生駐足,卻未言語。
“容貌乃是孃胎恩賜之物,生而有之,先生此等容貌應是天下少有,但若是因此介懷,為何不戴面具,遮人耳目呢?”錢南新說話。
“面具不過是身外之物,遮一時,卻遮不住一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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