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你醒醒,是寧兒錯了,不該給你出餿主意,讓你爬牆出去。”
每到深夜寧兒便坐在錢南新的床前,絮絮說話:“才會讓小姐遭了這份罪,老爺雖然沒有懲罰寧兒,但是寧兒知道,老爺現在是沒有心思管這些.....”
寧兒這丫頭嘴上說錢家老爺子沒有責罰她,但是她的身子卻是傷痕累累,自己閨女遭了這麼大罪,怎麼可能不找人撒氣。
錢南新就是被寧兒每晚每晚的唸叨給整醒的,還記得自己醒來時,寧兒滿是淚水的臉一瞬愣神,繼而緊緊抓住錢南新的手,慌不擇錯的說:“小姐,小姐你,你終於醒了?”
此時的錢南新只覺得屋內昏暗,頭脹痛的很,想起顧北川使力將小寶推向車外的情形,便又是一陣刺骨疼痛襲來,她抬手撫摸額頭略顯厚重的紗布,問道:“這是哪兒?”
屋內雖昏暗無度,幸好床前的掌燈柱上掛著一盞燈,讓適應了昏暗光線的錢南新看清了自己睡的地方。
看床鋪的樣式比較老舊,但材質比較新,看想去像是古時候人家才會用的床板。
抬眼看向紗帳內,依舊陌生的很,再看看旁側身著粉色布衣的女子,便好奇的問道:“你們這是在拍什麼戲啊?”
看這情形讓這些人去救顧北川跟小寶是指望不上了,但她也不應在此地待太久。
她還得想法兒出去找顧北川,即便他們父子兩可能已化為灰燼,她也要讓他們入土為安。
錢南新不想一個人苟活在世,等將他們兩人歸入塵土,她也會做個了斷。
“你終於醒了,溪兒!”
還在想著以後的事情,紗帳前不知何時站了一位極為偉岸的男子。
一身丈青色長衫,外披繡荷風衣,應是急急從睡夢中被喚醒的。
面容端正較為嚴肅,尤為讓人記住的便是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睛,雖有倦意,但再看到錢南新看向自己時,那雙眸子裡分明有淚水點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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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知道了,大夫都跟我說過了,你可能.......”欲言又止的模樣,應是十分疼愛這個人。
演戲真的很到位,錢南新發自內心的佩服眼前這個男人。
“不過,溪兒放心,為父一定為你尋得良醫,治好你的病。”
“但是......”
“你好生休息,不必為其他事煩心,你二孃應是為那事兒記恨在心,所以你才遭此厄運,從今往後,為父必定多加小心護你。”
男人說話時,目光有一瞬瞥向身後瑟瑟發抖的寧兒。
這一齣戲,錢南新瞧出了端倪,現在自己所參演的戲應該是一部宅鬥戲?
果然,不出所料,還未等那男人離開,就聽到門外尖銳的叫罵聲:“幹嘛攔著我,難道看這個丫頭還要稟報不成?她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膽子?”
“夫人,息怒,老爺吩咐不得讓二夫人入內!”守門的丫頭阻止道。
“老爺?哼,一天天的仗著老爺疼著,就不把我這個二孃放在眼裡了?”
房中的男子微閉雙眸,氣息微浮,應是生氣了,那神情真的是在憋著一股子惡氣,沒撒出來。
演技著實的好,這讓錢南新發自內心的讚歎,這部戲若是出了,她定會成為鐵桿粉絲追著看。
至今想來,錢南新都覺得那一夜的遭遇,與自己的想象都有點好笑,因她從沒有想過自己遭遇的不是一部戲,而一段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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