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鶴軒微笑道:還得靠姐姐為之周旋一二。若是需要靈石的地方,姐姐盡管開口。
姐姐不得不警告你一句,沒有靈石萬萬不能,然而,靈石也不是萬能的。紫溫說罷,拂袖離去。
獨孤鶴軒打量著建造在高臺上的房子,道:我、兩位姐姐、鬼奴、宗狼,我們住中間的屋子。另外兩間,你們分了。
竇次友剛要說話,卻被獨孤鶴軒攔住,道:別說沒用的。你們七人,兩個胖子分開,空間還是蠻大。
於是,來到異域後,八人終於是享受到了人的待遇。大家分了房子分空間,很快安穩下來。最麻煩的當然是獨孤鶴軒那屋。獨孤鶴軒將床的位置一分為二,用不透光的紗布分隔開,讓朱溫與無名女子分了。床的正對面,打了三間地鋪,宗狼臥在門口那邊,鬼奴睡牆角根。最後,在房子中間掛上簾子,隔開一個小小的客廳。
鬼奴看著這一切,一直在搖頭,沒有說話。
獨孤鶴軒問道:有問題?
鬼奴道:主人的佈置,只是想安穩過日子。可惜,毒園裡從來沒有安穩日子過。
什麼意思?
朱溫走過來,接話道:周少爺,鬼奴說的事是,毒園中的房子從來稀缺。但是,進入毒園的人又很多。所以,只有強者才配居住在毒園。
門外有人接話道:也就是說,宗門公開允許大家自相殘殺咯?
朱溫道:正是!
竇次友探進半顆腦袋,道:好事啊。不出幾天,毒園中最好的房子,將歸我們所有!
修證從另一邊走過來,呵呵笑道:說到玩猛鬥狠,別說區區一個萬毒玄門,那怕是放眼整個無敵箭域,我們的週一仙周少爺也是萬裡無一的高手!
獨孤鶴軒喃喃一笑,舒服地躺在鋪好的地鋪上,道:如此說來,好像還真是白費事了!不管了,先睡上一覺再說!
十天的折磨,不說身子累了,特別是長期處於緊張狀態的精神與心時,更是疲勞異常。大家安定下來後,第一時間便是補覺,連晚餐都免了。
傍晚,朱溫帶著無名女子出門,去洗了個澡,換了一身女子穿的衣服。在天黑透前返回。鬼奴沒有躺著睡,只是蜷縮在牆角,雙眼盯著房頂。沒人知道他是怎麼生存下來的,但顯然是長期待在黑暗中。所以,他更喜歡夜晚。
翌日,午時時分,獨孤鶴軒發現有人搖自己,睡眼惺忪一看,是宗狼在找自己要食物。笑著起床,丟給它足夠的獸肉,宗狼立刻大吃起來。自己走出房子,叫醒竇次友等人,開火做飯。正好趕上午餐時間。
吃飯時,獨孤鶴軒將鬼奴、無名女子、朱溫全叫過來,大家圍坐在房子中間,你一筷我一筷的吃了起來。
獨孤鶴軒看著瘦成皮包骨的女子,問道:這位姐姐不知如何稱呼?
女子道:紅芙,紅色的紅,芙蓉的芙。自幼雙親雙亡,由族叔養大。如今年芳十六。
竇次友噗噗笑道:那是妹妹了,不是姐姐!某人莫非是想裝傻充嫩?
修證一本正經地說道:看來,我們的週一仙大少爺,是要走大運的人了。大家看看,左邊是朱,紅色,右邊是紅,大紅。紅紅火火、恍恍惚惚,不火都難!
鬼奴吃了很多,一直沒有說話,看著源源不斷的獸肉下鍋,結舌道:據鬼奴瞭解,這種獸肉怕是隻有玄君身份的人,才可如此隨意的享用到。
不會吧!竇次友巴巴拌嘴,道:這只是我們的平常食物,有那麼高檔嗎?
朱溫也一直懷疑,見鬼奴說後,有些肯定地說道:這種異變的玄獸,非玄君級別的大人出手,是很難被制服的。更別說能保持的如此完整了。
是嗎?竇次友二郎腿一蹺,吃的更帶勁了,道:真的很平常。這種小怪獸,我都是手到擒來。
不對,不對!修證搖頭道:這種怪獸,竇小凡都不稀動手,只要動動筷子張張口,就能到嘴裡了,然後到肚子裡。動手?那得多麻煩!
修小凡,少說兩句,好麼?竇次友朗聲大笑,道:這頓飯,吃的是真爽。總算有種人的味道了。
朱溫臉色一變,停下了手中的筷子。
獨孤鶴軒道:你這話說的都把人整懵了。難不成,我們還能吃人肉?
眾人飽餐後,睏意反而更盛。互相磨嘰了幾句,便早早回自己的臥鋪,呼呼大睡起來。
說來奇怪,接下來的兩天時間,這裡異常的平靜。獨孤鶴軒等人得到了足夠的休整。期間,朱溫將整個玄門山的情形,詳細說給眾人聽。不過,到了第三天一大早,一群怒氣沖沖的人包圍了房子。
一個人扯著嗓子吼道:週一仙,我大維山等了你兩天,你竟敢不前來拜見,歸順於我大山堂。今日,我便要你好看。
良久,房子裡沒人反應。有人繼續喝罵時,房門緩緩開啟,走出一位青春靚麗的帥哥。
獨孤鶴軒劍眉星目,淡漠掃視,悠悠地說道:怎麼才來了一個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