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鶴軒輕松揮劍,割下水晶珠。還未掉落,被早早躍起的宗狼一口叼走。須臾,宗狼似是醉了一般,昏昏欲睡。
獨孤鶴軒搖了搖頭,欲言又止,繼續向後面走去。很快看到紫黑色的肝葉,似乎已經停止了跳動。緊貼在肝葉上的脾,像幹枯的柳葉,隨時會掉落。緊貼在豬脊上的兩顆豬腎,更像是兩顆淡紫色的大靈珠。
走到後面,不再見到妖豬的其它內髒。
心道:人族、妖獸皆有結丹一說,可從未聽過結丹後連內髒都沒了,還能活的。
獨孤鶴軒不敢貿然行動,萬一要是亂動了什麼,觸發豬妖內髒的機關陷阱,自己將灰飛煙滅。可是,過了很久,心中計數著至少過了三天時間,就是什麼都沒發生。
耐心終被耗盡。
獨孤鶴軒先是割下兩顆豬腎,再割下豬肝、豬肺、豬心。當這些無價之寶成為他如意袋中的靈材時,仍然什麼都沒發生。只是,如奶包的苦膽,還被九顆小頭顱吮吸著。索性直接給切割,連同苦膽與小怪物一起放進靈獸籠,讓小怪物自由的吮吸個夠。
這枚大苦膽,沒有引起十個小家夥任何的興趣。它們繼續大睡。
獨孤鶴軒忍不住哈哈大笑。因為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但事情發生的似乎不太合乎道理。一切看上去,又是那麼的滑稽可笑。
打定注意,抱起醉醺醺的宗狼,順著寬敞如大道的食道,亦步亦趨地向外走去。剛一走出豬口,便看到正驚疑不定的老黑與白狒狒。巧的是,鐘琴她們三人,也站在不遠處,緊張地看向這裡。
老黑悠悠地說道:“你殺死了它!”
“啊?”獨孤鶴軒的驚訝,遠勝老黑,心念一閃,暗自道:莫非,此豬妖的命門,是那枚苦膽?
“哦!”獨孤鶴軒放下宗狼,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,拿出一個乾坤袋,示意老黑幫忙,將豬妖裝起來。未料,合獨孤鶴軒與老黑之力,折騰了大半天,才將豬妖收進乾坤袋。
豬妖的軀體之大,令獨孤鶴軒心頭直冒冷汗。完事後,整個人還怔怔發呆。心說:如此強大的豬妖,死的也太冤了。又尋思道:不對!定是有人與豬妖大戰過一場,取走了其它內髒。
那麼,這個人會是誰呢?
獨孤鶴軒首先想到了獨孤家的先祖。老實說,他不願往自己的家族上想,他怕有些事成真。於是,又想到了自己的師祖禪心真人。心道:師祖能明示師父雷蛇螟墟之事,說明師祖曾經一度靠近,最終功虧一簣。
假如師祖來過此地,是不是說明此處離雷蛇螟墟不遠了。
那麼,師祖在幻鏡河上又遇到了什麼事?
那時,白狼至少是絕對的巔峰狀態。師祖未必能穩贏。
假如,師祖來此地時,正巧碰上有人破解了幻鏡河的秘密。一切就能說的通了。
僥幸之下,多是悻悻。
“老黑,她們三個是從那裡進來的?”獨孤鶴軒暗自慶幸,自己仍然是站在列位人族前輩的肩膀上前進,這份機緣,理應回報鴻蒙界。
“我們來的時候,她們已經在這裡了!”老黑有些不解地說道,“你被吸進鼻孔後,不知發生了什麼。豬妖發出一聲沉悶的吼聲,只是簡簡單單的向前一躥,便來到了這裡。”
“那我師祖是如何穿過幽靈把守的大陽線的?”獨孤鶴軒出其不意的問話,讓老黑目露兇光,惡狠狠地看著獨孤鶴軒。似乎,它的憤怒隨時會爆發,將獨孤鶴軒打成肉沫,獨孤鶴軒搖頭微笑,道:“看來,我師祖是騙了你。師祖為了達成塑鑄七星神盤中的‘雷星’,可謂是不擇手段。其情可願,其行可憫,你也不能怪她老人家啊!”
“我也不敢!”老黑嘆了口氣,道:“前面的幽暗深淵,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雷蛇螟墟。她們三人先於你一步找到,但沒能進去。”
“見鬼,她們是怎麼找到捷徑的呢?”獨孤鶴軒罵罵咧咧一句,扛著死沉沉的宗狼,向她們三人走去。
老黑沉吟片刻,道:“她們三人也是絕,她們破解了那條泥流河中的秘密?”獨孤鶴軒嘴一撇,有種吃了一口屎的感覺。這才發現,自己一直的不安,其實源自那條神秘的泥流河。可一向細心的自己,這次卻馬虎眼了。
鐘琴笑嘻嘻地說道:“你怎麼來得這麼晚呢?”
“因為沒你們三人快!”
獨孤鶴軒看著三位美少女,三位美少女看著獨孤鶴軒。齊禦風與小傷的眼神中充滿鄙夷與不屑。
齊禦風陰著個臉,道:“距前面的那個天坑約莫百丈之距,便有強大的磁力場出現。可使人經脈逆亂,血液倒流。我已經給家裡發出訊號。我爺爺不日即到。”
“這又不是你家的,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?”獨孤鶴軒瞪了一眼齊禦風,道:“你也真是個蠢豬。敢把這訊息放出去。”
“老黑,你在這裡守著。等我出來後,我們得快速逃離這裡。”
獨孤鶴軒說話時,扛著宗狼向前走去。眼前的大地,無論遠近,與鐘琴她們所站的地方沒什麼區別。約莫三百丈外,除了雲霧漂浮外,亦不見其它異樣。
小傷冷哼一聲,道:“你帶著一頭狼進去,是什麼意思?”
“它的祖先,世世代代守護著雷蛇螟墟。這份機緣,自然有它的一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