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次收獲,竟有此等高品階的妖獸?”獨孤鶴軒有些詫異與驚訝,道:“老七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大師兄,發現此妖獸也就是半個月前的事。本來,前兩天是要稟報於你。結果,你來去匆匆,沒來得及。”刁駟白了一眼古甲與甘聃,轉而笑著說道:“目前,我們已確定了一百三十二隻天印鹿,太老而失去繁殖能力的佔一半。另一半,相當健壯。我們依著奕靂的方法,開始針對性的照顧這些寶貝疙瘩。”
“印鹿之血,乃是六品品階的靈材,且屬六品中的上品。此事,不可馬虎大意。”獨孤鶴軒收起書信,叮囑道:“讓大灰羊日日夜夜守衛,你們幾人也要輪流守衛。另外,此訊息絕不能外洩,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“那是,那是!”刁駟笑呵呵的上前一步,拿出一個藍色大葫蘆,道:“大師兄,這是我採集的最佳鹿血,專為你供用。”
獨孤鶴軒沒有客氣,直接收進如意袋,道:“老二,通知老六,就按他確定的辦。另外,老七、古甲,你二人親自前往大蛇山,幫老六打理一下。我想,大蛇山下的靈蛇城,很快會熱鬧起來。我們要搶佔先機。”
“從現在開始,老二,你與黃愍要全力備戰,隨時準備出擊滄海。在此期間,可通知陸家、尹家他們,及一些有意與我們結盟的世家宗派。告知他們,名額有限。”
“你們十一人,此次全部跟我出征。我意,除了天兵堂可挑選最精銳的千人外,其他人身邊最多帶一百人。至於鐵狼蛛他們這種人,統歸天兵堂所屬,但不計入千人名額。”
“我要去一趟西方沼澤地。我想,等我回來時,就是出征之時。”
刁駟嘴一努,低聲道:“大師兄,你又被擼了?”
“是!”獨孤鶴軒不避諱,表情溫和平靜,道:“擋了別人的道,又鬥不過人家,只能被拋棄。但這與星河盟無關,與滄海之行無關。”
星河盟中的事務,看似人多複雜,但實際運轉起來,反而簡單高效。根本原因在於獨孤鶴軒的領袖能力。另一個重要原因,便是除盟主外的其他人,有著同樣的起點,有著相同的背景,這就大大簡化了人與人之間的矛盾沖突。人人有了更多的盼頭。
會議散去,姬融有意落在後面,但仇祀與黃愍似乎也有話要單獨說。獨孤鶴軒看了三人一眼,道:“有事,不妨直說?”
姬融先說道:“大哥,經鰲擘提醒,那個龐然大物缺一樣十分關鍵的靈材。若找不到,其承受的攻擊力將會削弱至少九成。即,絕不可能在水下執行。”
“鰲擘想說的是缺那張牛皮?”獨孤鶴軒看著姬融在沉默後微一點頭,隨即否定道:“不行。那頭蠢牛還有它自己的使命,不能這麼糟踐。此事,等我回來,再說。”
黃愍與仇祀面面相覷,最後還是仇祀說道:“大師兄,最近,盟中出現了一個現象,且有擴大之勢。”
“說說!”獨孤鶴軒向殿外走去,道:“沒什麼事是不可以解決的。”
仇祀道:“我們按照大師兄定的規矩,栽培盟中成員。最近,有不少五十與六十歲的人,神奇般的相繼突破至清靈境五重。甚至,還有十多人是七十歲。”
“年齡問題!”獨孤鶴軒沉吟片刻,道:“普通人,年逾古稀本身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。那麼能活到這個份上的人,本身有超常之處,然後,修為有所突破,也合乎情理。”
“沒說得。凡是盟中成員,定要一視同仁。”獨孤鶴軒似是想到了一件事,道:“我們現在有多少人了?”
“兩百八十萬。但,這個數字仍在持續增加。建威區域也再一次擴建。”黃愍道:“大哥,若再不設定門檻,必定會成為難以承受的累贅。拖垮星河盟,也只是時間的問題。”
“再撐撐!去信給牛、葛、蓋三家,繼續擴建建威區域,暫時定為可容納五百萬人!”獨孤鶴軒淡淡一笑,道:“欲使其滅亡,必先使其瘋狂。我好像已經走上了這條不歸路。然而,再想回頭,似乎也不可能了啊!”
仇祀道:“若是依大師兄所言,那大斷山脈西邊的所有山脈地域,都將被星河盟佔據。同時,這也會最大程度上的擠壓靈田地。對宗門的經營來說,無疑是雪上加霜。”
“不!是災難!是滅頂之災難!”獨孤鶴軒眺望建威方向,深邃的目光中泛起精芒,道:“沒說得。此次擴充套件,南至定濱山,西至井雲山,北至大塔山。這個方圓三千六百裡的空間範圍,應該夠了。”
仇祀他們三人為之愕然。
定濱山、井雲山,皆乃昆侖山脈的突出支脈。大塔山,則有著甘洲的北邊屏障之稱。加上星河盟重心所在地大斷山脈。於是,位於清微山脈與昆侖山脈之間的遼闊地域,將被星河盟獨佔。如此以來,星河盟向西可控攝昆侖、峨眉、青城、崆峒四大山脈,向北可控制鴻蒙大洲甘洲,向東可屏障於清微山脈,向南易守易出擊。
這是一個立於不敗之地的謀劃。
問題是,這個謀劃的實現,還得鴻蒙界中其他強大勢力的認可。
同時,仇祀與黃愍、姬融三人確定,獨孤鶴軒的真實目的,就是徹底掌控昆侖山脈。根據獨孤鶴軒過往的安排來看,他對昆侖山脈有著別人不一樣的態度。似乎,他一直在防範著什麼。
“有些意思!”獨孤鶴軒突然笑了起來,道:“你們有沒有發現,兩百八十萬人的星河盟,上上下下,和諧相處。這種氛圍是不是有一種‘死亡’的感覺?”
“有!”姬融道,“但是,大家都相信,大哥能走活這盤棋!”
獨孤鶴軒擺了擺手,示意不再談論這個,道:“北方,還沒有任何訊息嗎?”
“唔……”仇祀三人不明所以。
“災難,充滿了太多的偶然性……”獨孤鶴軒沒有繼續說下去,叮囑道:“黃愍,你親自去一趟北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