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算什麼東西?敢在眾位前輩面前大言炎炎!”古甲接話道,“本統領警告你,這是星河盟的地盤。你現在站的地方,它叫星河大殿,而不是你家的廚房或廳堂。”
“喲!還擺起譜來了!呸!什麼狗屁星河盟,我看簡直是草包盟!獨孤鶴軒要真是個人才,會養一群酒囊飯袋?說話真不知道害臊!”另一位青年出言帶刺,還擊古甲。
辰東真人微閉雙眼,裝作不知。因為獨孤鶴軒沒邀請他,而是邀請的另一位散修領袖。他是受人委託,前來大斷山脈。同時,辰東真人與龍淵谷也有點個人恩怨。所以,不制止,便是縱容。
其他真人豈有不知之理。可在大家眼裡,獨孤鶴軒如此託大,適當的教訓也是很有必要的。
“酒囊飯袋,通常是指頭腦簡單、四肢發達的無能平庸之輩。”甘聃不緊不慢地說道,“不知閣下有什麼可炫耀的功業,不妨說來聽聽?也好讓我們心服口服!至於我星河盟嘛,呵呵,蠻荒行小有成就,世人有目共睹。南疆行又破了殘陽沙渡!慚愧、慚愧,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貢獻!”
甘聃綿裡藏針,堵死了那人的話語。那人滿臉漲得通紅,羞愧難當。
“那也是獨孤鶴軒的能耐,關你們屁事。”那人旁邊的一人解圍道,“獨孤鶴軒是有那麼點能耐,倒也不假。不過,他的十一員得力大將,就有些寒酸。特別是某些人的形象,簡直能用來避邪了。”
刁駟道:“這世上,銀樣鑞槍頭與金面草包多的是。有時,再俊俏的臉蛋,也藏不住虛偽的靈魂。”
“矬子,聽你這話,似乎很有實力的樣子。要不,咱倆出去比劃一番?”哪位青年繼續挑釁道,“這是星河盟的地盤,為了給東家面子,我保證不重傷你。如何?”
“別,千萬別!我最怕別人對我心軟!”刁駟嘿嘿一笑,道:“走!去找一個安靜地,一刻後,只有一人能返回大殿!”
仇祀拉住刁駟,道:“老七,不得無禮。”
“哈哈!”太白真君大笑,道:“不用迴避我們幾個老頭子,別怕傷到我們。我看大殿很寬敞,你們就在這裡互相切磋。”
星河盟中的主要人物,自然是早被人研究透徹。有了一個詭計多端、不按常理出牌的盟主,其手下的得力幹將模仿一二,完全不意外。有這些真君、真人在,至少保證不出大亂子。若是無限放任,會惹出什麼亂子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晚輩湄河柳清風,參見諸位前輩。”那位青年走出人群,方方面面見一圈禮,道:“恕晚輩冒昧,星河盟如此託大怠慢,實屬狂妄無知。剛才,星河盟的這位小頭目出言不遜,居功自負。晚輩實在是氣不過。晚輩決定現醜一回,請諸位前輩見諒。”
刁駟悠閑的挖了下鼻孔,很刻意的吹了吹,道:“星河盟的人要是都像你這樣的虛偽草包之人,那吃屎可都是趕不上熱乎的。”
話音未落,大殿上忽然多了一道虛影,猶如暗影中閃爍突擊的貍貓。柳清風行禮的雙拳尚未收回,自己先被層層虛影圍住。當他看清來人時,一柄利刃已抵住咽喉,只要稍稍向前一送,立馬割斷喉嚨。柳清風身子一抖,差點癱倒在地。
“老七,快住手!”仇祀忙上前,拉著刁駟離開,心道:十一年前,大師兄傳授的神通,他進精的真快。看來,我們五人中將來的修道成就,應是老七最高了。可是,將來,大概也只有大師兄能降得住他了。
“阿彌陀佛!”一清神尼輕誦佛吟,道:“這莫非是傳聞中,雁蕩山六大劍道神通之一的‘暗影幻虛’?”
辰東真人微一點頭,道:“長隸前輩沒經得住財物的誘惑,將此六大劍道神通傳予外人。可惜的是,長琴前輩忙於重振雁蕩,無暇顧及。真不知雁蕩劍宗前輩們的在天之靈,作何感想。”
“不知道,可別瞎說。”太白真君喃喃道,“長琴與長隸本是兩支,所修劍道神通風牛馬不相及,何來背叛師門一說?長琴一生致力於重振雁蕩,長隸一生逍遙自在。長琴修的是‘天舞六式’,是雁蕩一門的正宗傳承,由天舞真君所創;長隸修的是‘雁蕩六式’,是雁蕩子前輩自創的神通,亦是被雁蕩一門認定是妖邪之術的劍道神通。更關鍵的是,長琴與長隸算是‘長’字輩,可沒有任何的師門傳承關系。
“長隸此人,老夫曾接觸過幾回,他不是一個重財之人。我想,他肯將雁蕩六式傳授給獨孤鶴軒,應該是看到了獨孤鶴軒的悟性資質,能真正的參透雁蕩子前輩的心血之精粹。
“不過,他還是失算了。獨孤鶴軒雖然學了很多很多的道法神通,可他的道心道性異常堅韌,從沒有過全部修煉的心思。獨孤鶴軒想雁蕩六式分別傳授給六人,想必是參透了些許貓膩。”
雲逸嵐真君卻是搖了搖頭,道:“這可不是什麼雁蕩劍宗的神通道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