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鶴軒返回沒多時,殷斯慌慌張張的禦劍回來。獨孤鶴軒立即示意,待二人稍稍遠離隊伍後,才問道:“老三,何事?”
“二師兄傳來訊息。三個時辰前,突有陰風起,而虺蔓林的枯萎衰敗速度,竟隨風刮的方向迅速擴大。”殷斯擦了擦額頭的汗珠,續道:“大師兄,虺蔓林的另一邊,似乎已能看到黑影。黑影之高大,令人難以想象。”
“沒事!我們一定會殺出重圍!老三,你繼續去那邊監視虺蔓林!”獨孤鶴軒很平靜的安撫了殷斯,其真實的內心已然崩潰。他看著手中的黑劍,劍勢沉默,劍意肅殺,無極之境,心境所至。
正在此時,姬融走了過來,道:“獨孤大哥,據我觀察,這種鈍器的煉制可以放棄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毫無用處。至多,給人一種自我安慰的心理作用。或許,我們應該想想其它辦法。”
“不必了。我現在關心的是,有沒有加快煉制這種鈍器的方法?”
“有!”
“立刻實施!越快越好,甚至,可以再粗陋些!”
由於獨孤鶴軒表面上十分鎮定,所以整個隊伍的氣氛仍然不錯。雖然有少數機敏之人發現了異狀,但看到盟主的鎮定自若時,疑慮打消了不少。
獨孤鶴軒召回小黑狼它們,讓它們早早鑽進獸籠,免得惹不必要的麻煩。將大灰羊與大青牛亦聚攏到一起。當下,暗中佈置停當一些事情,自己心中七上八下,越來越無法平靜。
在他的記憶中,還沒有遇到過不見危險,竟能讓自己惶惶不可終日的情形。這種恐懼似是先天而來,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。放眼望去,誰要說這平靜的曠野上有危險,大概會被當做是瘋子。可發自心底的恐懼,無法抑制。
接下來,總算是過了十五天平靜的日子。在眾人沒日沒夜的忙碌下,打造的兵器數量亦到了“一萬兩千多”柄,似乎,離獨孤鶴軒定的目標已經很近了。
可在這一天的夜裡子時,一聲悶響突然傳來,打破了夜的寧靜,亦打破了沉默如山的氣氛。真正的恐懼再也無法抑制。萬餘雙眼睛看向了他們的盟主。
這聲悶響,從千裡之外傳來,似是一次很隨意的跺腳聲。傳到這裡的聲音,只是臨末的一點點餘波。
是什麼樣的怪物,能發出如此的力量?
獨孤鶴軒在追尋,眾人也再追尋。但是,獨孤鶴軒一如既往的鎮定,這種看似正常的鎮定,實際上顯得更為詭異。
“鰲兄弟,下一批兵器何時出爐?數量是多少?”獨孤鶴軒笑意淡然,緩緩問道。
鰲擘回道:“再多一個夜晚,便可做到人手一柄。”
“好!辛苦!”獨孤鶴軒指了指天鴻石,道:“把這當成是最後一批。等出爐後,暫時放我這兒,我尚有一件不能面世的法寶,或許有機會再次提升兵器的力量。”
獨孤鶴軒高聲宣佈道:“從現在開始,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活,吃飽喝足,養精蓄銳。隨時等候我的命令。”又對鰲擘道:“鰲兄弟,你也下去休息。最後一批,由我來收拾。”
是夜,眾人惴惴不安,沒有任何一人的目光離開獨孤鶴軒的身影。
只是,在獨孤鶴軒出爐最後一批兵器,收起那顆大綠石的時間內,天幕更顯黑暗。獨孤鶴軒亦漸漸的消失在那片黑暗中。那片黑暗看似正常,卻給人一種威力實足的錯覺,彷彿,那是一處與黑暗完全分明的黑暗。
有人突然吼道:“盟主失蹤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