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虛清長老帶來的一份手諭,眾人終是進城。
其他小勢力與散修,很識趣的向城的邊緣散去。五大派的人則是沿著大道,直奔煌煌威勢的城中大殿。只不過,在剛進入城中心範圍的大道上,早早站著一人,雙手垂立,神態自若。
此人容貌奇偉,容光煥發。人群中有人不禁輕呼,驚嘆人間僅有如此醜陋之人!
羽皇淡淡地說道:“聽說,此人曾是元始門下的外門弟子?”
“阿彌陀佛!”
景澄平靜地回道:“反正現在不是,又有何妨!呃,羽皇師兄,聽說……”
羽皇打斷道:“老弟,我只是說說。有必要翻兩家的陳年舊事?”
仇祀見各派長老與弟子上前,趨步而行,迎上前,恭聲道:“晚輩拜見諸位前輩真人。晚輩奉大師兄令,請通天、太玄、雷音、靈音四大宗派的長老真人與門下英傑,前往客棧歇息。”
“放肆!”羽皇大怒,道:“醜小子,快給老夫閃開。要不然,老夫一掌拍了你。難不成,你還真覺得我怕獨孤鶴軒那個臭小子不成?”
仇祀沉聲道:“前輩,晚輩奉大師兄之令行事。若我沒把事情辦好,死有何懼!”
羽皇呵呵一笑,道:“真有骨氣!我倒是想問問,獨孤鶴軒想獨吞此城,他就不怕被噎死嗎?”
“大師兄心懷天地,區區一城又算得了什麼?”仇祀沉著冷靜地回道:“前輩,當下的烽火古城,只有一個主人。那就是我大師兄獨孤鶴軒。其餘來者,皆是客。”
羽皇有些詫然,口中道:“意思是非客即賊?”心中卻道:天時地利人和。獨孤鶴軒手下聚集了這等奇才,將來的前程豈是能用金丹、涅槃等修為來衡量的?他與同輩的差距,恐怕已經不是能用所擁有的境界修為來衡量的了!
仇祀道:“晚輩萬不敢造次!”
“阿彌陀佛!”雷音寺那邊為首的高僧,濃眉鶴眼,身材魁梧,氣勢剛猛,身著枯黃佛袍,高誦佛吟,道:“想必,獨孤施主定有要事回稟宗門長老。如此,我等理應迴避。”
“阿彌陀佛!”靈音寺的高僧亦道,“空度師兄言之有理。”
“你們這是縱容那個臭小子!”羽皇一甩袍袖,看向太玄宗的一人,道:“老白,你怎麼說?”
“可惜!我太玄宗竟錯過瞭如此奇才,天不佑我太玄宗!”說話之人,白袍如雪如絮,鶴形玉容。他正是太玄宗的白袍長老。
“你可真惡心!”羽皇冷哼一聲,道:“醜小子,帶路吧!老夫沒時間在這裡吹西北風!”
景澄等人見另外四派先後離去,老老少少的臉上顯現出一種古怪的神情。景澄長老道:“下面,鶴軒定是給我們準備了其它的東西,大家客隨主便好了。”
果不出所料,待元始劍宗的人來到大殿門口時,計寧與蒙浩等候多時。見宗門長老近前,二人立刻恭敬的迎了上去,齊聲道:“弟子拜見長老,及眾位師兄師姐!”
景澄道:“不必多禮!你們站這兒,鶴軒是吩咐你們做什麼的,直接說!”
計寧道:“師兄說,宗門師兄師姐們出師遠徵異界,勞苦功高。烽火大殿又沒有歇息之地,便令我與蒙師弟在此恭候,帶諸位師兄師姐前往客棧歇息。宗門的其他師弟,已經替大家燒好了熱水,煮好了茶。”
範見仁大嘴一張,打了個哈欠,道:“我確實困了,先帶我去睡一覺。睡醒了,再找獨孤小鬼算賬。”
景澄、虛清、紫荺等人面面相覷,虛清道:“星河可是出身於真正的世家大族。精通這種分層次的待客之道,並不奇怪。進去吧,別指望他出來迎接我們。”
元始劍宗的數位長老走進大門,那怕是金丹境的修士,亦被此古老神聖的大殿威勢所動容。遠遠望去,大殿上,獨孤鶴軒正襟危坐於一張血火龍椅上,正聚精會神的揮筆書寫。身旁立著一柄黑色巨劍,隱隱生輝。彷彿,在獨孤鶴軒的一呼一吸間,劍亦跟著呼吸吐納天地靈氣。
獨孤鶴軒氣定神閑,正好寫完,有序的整理與封封。猛然抬頭一看,趕緊走下龍椅,小跑步來到門口,朗聲道:“弟子拜見諸位師叔!弟子適才有事在身,未能遠迎,還請諸位師叔恕罪。”
泰寶長老哼哼幾聲,道:“擺了這麼大的架子,別婆媽,直接上點幹貨。”
“師叔,有這事?”獨孤鶴軒故作納悶,頓了頓,道:“個中原委,弟子已寫成文章。這封信,是弟子直接上呈掌教真人的。”
“信直接交給虛清師兄好了!”景澄率先接過其它紙頁,快速瀏覽,越看越快,神色變幻不定。當他看完後,依次傳給其他長老。諸位長老看完後,不禁刮目相看獨孤鶴軒。
獨孤鶴軒道:“景澄師叔,有幾件事宜從速。既然師叔們來了,自當坐鎮烽火城,弟子正好可親自帶人前往。”
紫荺長老道:“逞能!這事,我去!”
“憑什麼呢?”一位有些髒兮兮的長老陰聲陰氣地說道,“道行峰也不能落下。”
獨孤鶴軒一聽一判斷,暗自道:原來是道行峰的惡淨師叔,這人怎麼長成這樣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