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澄長老等人更是清楚,獨孤鶴軒來到天院,百分百要出事。所以,早就提防著了。這才趁夜過來巡視。
獨孤鶴軒行一禮,道:“拜見長老!”
景澄長老微微一笑,道:“小師侄,還住的習慣嗎?”
獨孤鶴軒道:“不習慣!很不習慣!”
景澄長老又道:“卻是為何?”
“一個出身卑微的丫頭,自以為已經是老母雞變鳳凰。”獨孤鶴軒頓了頓,道:“景澄長老,我們還是回黃院。我們七兄弟福薄命賤,享受不了這份恩賜。”
這事鬧歸鬧,說到底,獨孤鶴軒一方佔理。景澄長老面對這種狗血事情,除了訓斥本脈的弟子外,似乎也沒什麼好的辦法。
這是四院弟子聚集到天院的第一個晚上。因為房間不夠,黃院的七人被安排到了一間房子裡。因為其他人齊心協力的排擠,七人連夜回到了黃院。
黃院,才是他們溫馨的家!
※※※
“大家留一下!”
七人將老黑抬到獨孤鶴軒的房間,安頓好後,獨孤鶴軒喚住大家。湯泗開啟幾壇酒,給眾人一一斟上。
“老二,你是不是喜歡黑夜?”
“黑夜能給我安寧!”仇祀言簡意賅,忽然反問道:“大師兄,為何你見到我們的時候,從沒有表現出我們很醜的感覺?這事感覺怪怪的,我們從來沒踏實過!”
“因為我見過比你還醜的人。相比‘醜叔’,你還是很‘帥’的,至少不會把我嚇哭。”獨孤鶴軒淡淡一笑,道:“你認識那個丫頭?”
仇祀道:“不認識。但是,能猜得出來。她應該是元始劍宗附庸世家熊家的人。”
“你認識熊家的人?”
“不認識!”仇祀臉色微變,道:“清洲熊家與祖洲雲家是三代姻親。在宗門諸多附庸世家中,實力極其雄厚。”
“你與雲家有仇?”
仇祀身子一哆嗦,一張鞋拔子臉有些扭曲與猙獰,可當看到一臉威嚴卻又平靜異常的獨孤鶴軒時,仇祀放棄了內心的抵觸,點點頭,道:“血海深仇,不共戴天!”
“巧了!如今,老雲家佔據著一半龍淵谷,意欲徹底據為己有!待我下山時,第一件事便是要對付雲家!”獨孤鶴軒平靜地說道:“我也有個疑問,你們是如何上得了這黃庭峰的?按元始劍宗上下的反應與態度,你們應該是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!”
殷斯道:“有錢能使鬼推磨!”
閔思道:“花了那麼多的財物,結識了大師兄,一切都值了。”
湯泗道:“不就是修煉滿五年後,離開元始劍宗嗎?沒什麼大不了的!”
“人與人之間,難免有猜忌與提防。不過,從現在開始,我決定跟你們分享一些東西。”獨孤鶴軒道:“在我八歲半那年,我爹請來了五位面具怪人,用七天時間傳授五種神通予我。因為我知道這種神通斷無法與我獨孤家的道法神通比,所以,我只記法訣,卻從來沒有修煉過來。我決定將此五種神通道法傳授給老三你們五人。至於老二,就修習‘醜叔’的道法神通好了。”
獨孤鶴軒猛飲一大口酒,面色肅然,沉聲道:“不過,在此之前,你們先得發下血誓。你們願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