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!你們的身上一顆也沒有?”獨孤鶴軒意識到了此事,自己當時不也是身無分文。
六人很一致的搖了搖頭。
“此事好說!我先借你們每人十顆!”獨孤鶴軒輕抿一口酒,偷偷觀察六人,忽又話鋒一轉,說道:“但是,你們將來要還我。”
六人暗自欣喜,連連道:“那是,那是!”
“老七,你覺得應該是怎麼個還法?”獨孤鶴軒繼續說道,“有沒有信心在一個月後,還我一百顆?”
刁駟一怔,欲言又止。其他人皺著眉頭,面面相覷。
獨孤鶴軒搖頭道:“論修煉資質,你們六人好於我。可是,你們的這份道心太差。試問,沒有一顆敢為天下先的心,如何隨波逐浪?至多隨波逐流而已。”
六人齊聲道:“多謝大師兄教誨!”
獨孤鶴軒滿意的一笑。稍後,分給每人一百顆靈石,以及自己煉制的一品靈丹各三枚。當天,獨孤鶴軒身體不適,很早安歇。新來的六人有了充足的靈石,暫時沒有後顧之憂,亦早早安歇。
自從來了六人後,獨孤鶴軒更是深居簡出,專心修道與煉丹。六人在修煉上有什麼疑問,亦能得到滿意的解答。相較之下,六人的進精速度很快。
黃院的日子很平靜,一天複一天的過了下去。
時間過的很快。當這天的朝陽噴薄而出時,已是今年的最後一個清晨。獨孤鶴軒起了個大早,忙完課業,正欲調配一爐丹液時,一道急促的敲門聲響起。
刁駟大喊道:“師兄,出大事了!”
“老七,有事慢慢說,何故慌張?”獨孤鶴軒開門讓進,替他倒了一杯茶。
刁駟一飲而盡,忙道:“有師兄中毒了!”
獨孤鶴軒為之一愣神,沉聲問道:“何人?何毒?”
“不知道!”刁駟想了想,說道:“我聽見有師兄說,‘那三人真奇怪,上一次中了毒,這一次怎麼又中了毒?該不會又是小偷的傑作!’”
“這事跟我們沒關系!”獨孤鶴軒臉色鎮定,一絲寒意掠過雙眼,看著站在自己房間的六人,吩咐道:“年末歲尾,牛鬼蛇神亦出來湊熱鬧了。大家務必要小心在意。我看,在此事風頭未過之前,大家盡量不要遠離黃院,以免多生事端。”
獨孤鶴軒送出六人,慢慢關上門,臉色微變,輕聲道:“終於要來了?”
直到中午,並沒有長老前來問話。獨孤鶴軒只好讓刁駟過去看看。哪料到不到一刻,刁駟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,六神無主的他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良久,才緊張地說道:“地院的一位弟子被殺!此時,各脈長老陸續前來!”
獨孤鶴軒沉默了片刻,說道:“這事跟我們毫無關系,無需驚慌失措。你們各自回屋,安心待著。”
仇祀道:“大師兄,我們這裡既無長老,亦無道行高深的師兄。萬一事發,毫無生還的機會。”
閔思亦說道:“大師兄,尋求庇護,刻不容緩。您看?”
獨孤鶴軒看了一眼六人,沉聲道:“殺我們無任何意義。你們聽我的,要麼待在自己的房子裡,要麼去元明仙道上晃悠,皆可保你們平安無事。”
龐巳嘟囔道:“大師兄,那你呢?”
“我?呵呵,我可是第一個住進黃院的人!”獨孤鶴軒不再理會六人,繼續鑽研“青囊經”。那六人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,索性圍在一起看那幾卷竹簡。
事實上,黃院確實風平浪靜。傍晚時分,豐盛的除夕宴擺在獨孤鶴軒的房間。七個人大吃,沒有大喝。唯有酒量最差的獨孤鶴軒喝了幾杯。晚宴過後,龐巳快速收拾整齊。六個人很默契的待在獨孤鶴軒的房間裡,六顆惴惴不安的心,興味索然地討論著竹簡。
夜幕降臨,漆黑的夜裡颳起大風。風燈搖擺,門窗作響。平添幾分驚悚感。忽然,一陣勁風呼嘯而過,寧靜的院落裡緩緩出現一道黑影,隨風輕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