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何為超凡者嗎？”衛淩問道，也不等兩人回答什麼，繼續說道，“我們一直被凡地人誤叫為仙人，其實我們根本不是仙人，只是一群能力素質超過普通人太多的平凡人而已，所以我們自稱為超凡者。”
“至於仙人，那的確存在，但根本不是我們這些普通超凡者能接觸到的。反正在田山派待了這麼多年，仙人沒見過，倒是有關仙人的記載倒是挺多的。”
“知道我年齡多大嗎？”衛淩問道。
“師兄看著應該不大，二十多，三十不到吧！”吳天說道。
“呵呵，看不出吧，我其實已經有兩百四十八歲了。”
“啊！”這聲驚叫是吳天發出的。
看到吳法沒有吃驚的樣子，衛淩也是挺意外的，不過也沒趣深究太多，繼續說道：“這就是超凡者走上超凡之路的好處。普通人的壽命也就百來年，最多不超過兩百年。可是對於我們超凡者來說，一旦走上超凡路，壽命將可以持續增加。像我這樣超凡境的超凡者，雖然層次不夠高，但活個兩千年沒問題，層次高的三四千年都沒問題。而像苗虎師叔他們那樣的大能境超凡者，更是有著上萬年的壽命。”
“所以，別看我們年歲不大，其實真實年齡做你們祖父甚至老祖都夠了。不過，”衛淩話鋒一轉，繼續說道，“雖然我們年歲很大，但真實的人生閱歷其實和外表看起來的凡地人年歲差不多。”
“這是為什麼？”吳天問道。
“知道為什麼我之前一直閉門不出嗎？”不等兩人回答，衛淩直接說道，“我們是在閉關，閉關修煉。我們大部分時間，實際上是花在修煉上的。所以，雖然好像我們壽命很長似的，但其實除了修煉的時間外，我們真實有用的時間其實和普通人沒什麼差別。”
衛淩的說法讓兩人驚愕不已。
沒理會兩人驚訝，衛淩又繼續說道：“還記得我們之所以産生誤會的起因吧。事後我查閱了相關典籍，能造成試靈石突然變成粉末的內因只有一個，那就是超過了試靈石能夠承受的負荷，導致它內部結構崩毀。”
“而能讓一個非超凡者做到這一點的，只因為他的天賦太異稟，牽引的靈氣量太大，大到試靈石無法承受。天賦強到粉碎試靈石的人極其少，但也出現過，這些天賦強大到試靈石都測不出來的天才們，最後起碼都是無敵者。”深吸了口氣，衛淩對吳天道，“這也是為什麼苗師叔這麼優待你，我也這麼想巴結你的原因，你未來超凡者的路將比我們都走的遠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吳天雖然早猜到了這方面，但是沒想到被說道這麼厲害。同時他也不願想，因為他天賦這麼強，而他的哥哥無法，卻是什麼也沒有。作為同胞兄弟的他，不知道如何面對他。
“你的事情說完了，那麼現在來說說你哥哥無法的事情。”衛淩轉頭對吳法說道：“其實你不該來的。”
衛淩這無頭無腦的一句話讓兩人很困惑，難道是之前說的什麼超凡者真實的人生其實和普通人一樣。可是誰都願意選擇以超凡者身份享有普通人的壽命嗎。
很快衛淩就解釋起來：“苗師叔之前一直不想讓你跟來並不是說不願意送吳天的人情，而是這並不是什麼好事。被我們選上來的普通人，其實都將以田僕的身份為我們做事。這裡的不好倒不是說身份不好，而是沒超凡資質的普通人根本沒辦法走上超凡路。”
“我們每百年才下去選一次徒弟。這裡面倒不是我們嫌弟子多，其實我們人數一直很少，每次都巴不得有更多人成為弟子，充實山派。真正的原因是我們需要修煉，走上超凡這條道路需要不停地修煉，而一旦修煉，就需要閉關，我們閉一次關修煉，動則以年算。百年是我們能夠騰出來的閉關空閑期。”
衛淩眼神淩厲地看著吳法：“也就是說，我們這次回山派後，下次下到凡地的時間將是百年之後。而這百年，作為普通人的你，就算沒有老死，但也離得不遠了。為什麼我們選徒的時候會挑選一批普通人上來作為田僕，那是因為上一批的田僕基本死絕了，即使還活著的，也是些幹不了活的老家夥。”
“你們這些天肯定已經覺得很枯燥無聊了吧！”不等兩人說什麼，衛淩繼續道，“我要告訴你們的是，田山派的生活就是這麼枯燥無聊。超凡者還好，可以閉關修煉打發時間，那些非超凡者的普通人呢？”
“所以，苗師叔不願讓你哥跟來，不是說不想送個人情給你，而是不想你之後怨恨他。”
“不過這些都晚了，吳法你已經無法回去，只能跟著我們去田山派。至於為什麼之前不將事情說清楚，那是因為我們需要一批普通人作為田僕為我們服務。如果當時告訴你哥，你哥將真相傳出去，那麼我們去哪找一批心甘情願的田僕。別說發誓保證的話，這些沒有約束力，苗師叔也不可能冒這個風險，即使最後結果得罪了你。”
“聽到這裡，你後悔了嗎？”衛淩對吳法問道。
吳法輕輕地搖了搖頭：“這是我自己的決定，沒有後悔不後悔的。”
吳法的回答讓衛淩再次驚訝了，不過也僅僅是驚訝而已。
“超凡者的路不好走，”衛淩不再理會吳法，轉頭對吳天說道，“親情、友情、愛情都可以有，但不要讓他們阻礙了你的超凡路。記住一點，沒有永恆不變的，不變的是變化本身。”
衛淩站起身：“好了，我的話就說道這裡，希望我的話沒有對你們造成太大的困擾。有事可以找我，能幫的我會盡量幫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