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項櫻才會這般著急。
就在項櫻朝著韓府趕去的時候,此時的韓府,已經是滿地血腥。
韓家的兩個兒子,韓烈和韓重,都因為待罪,待在家中,此時,在韓府的正堂裡,兄弟兩個人目眥盡裂,狠狠的看向那個坐在韓家主位上的前任西楚大皇子。
在小半個時辰之前,這個西楚的大皇子,帶著一隊南啟的兵馬,衝進了韓家的大門,高聲喝問韓家願不願投降大啟,韓家滿門忠烈,自然是不願意投降,結果這位大皇子,就在韓府之中大開殺戒,短短小半個時辰的工夫,韓府的下人們已經被屠殺殆盡,只剩下韓烈還有韓重兄弟兩個人的幾個兒女。
項歧面色漠然,手持一柄西楚的青丘刀,架在一個不過六七歲的孩童身上,抬頭直視面前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。
“姑母,國勢如此,侄兒也沒有辦法,如果姑母還不願意投降大啟,侄兒就只好對姑母的這幾個孫兒下手了。”
城陽長公主,是天元皇帝項雲都的親妹子,也就是項歧的親姑母,此時這位長公主面色慘白,臉上已經沒有半點血色。
她不是被嚇得,而是被氣的。
“項歧,你也配姓項!”
大皇子面色不變,他知道自己做這種事必然會捱罵,來之前,他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。
無論如何,捱罵總比死了要強。
這位大皇子面無表情,手裡的青丘刀輕輕一劃,鋒利的青丘刀就劃過了這個年僅六七歲孩童的脖頸,鮮血如同噴泉一樣,湧了出來。
城陽長公主一聲悲鳴。
“衛兒!”
死的這個孩子,是她大兒子韓重的兒子韓衛,也是她的長孫。
項歧面色不變,手中青丘刀移到了另一個孩子的肩膀上,這個孩子是一個女娃娃,年紀與韓衛相仿。
這是她二兒子韓烈的女兒。
項歧漠然的看向自己的姑母,聲音嘶啞:“姑姑,只要你點頭,就可以繼續安安生生的活下去。”
城陽長公主畢竟是一個女子,哪裡受得了這些,她渾身顫抖,咬了咬牙,正要開口說話。
站在她身後的韓重和韓烈,伸手攙扶住自己的母親,聲音顫抖。
“母親,不可降!”
韓重氣的整個人都在顫抖,早已經咬破了嘴唇,他嘶聲道:“母親,我韓家是郢都禁軍的主心骨,若韓家降了,郢都禁軍以後便都是一群散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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