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隆武元年元月初十,肅親王府正式開始閉門謝客,除了一些必要的文書送進去以外,再也沒有人親眼見過那位肅王殿下。
沒過多久,臨安城裡就有了傳聞,說是肅王殿下偶感風寒,生了重病,高燒不退。
後來,又有人見到幾個太醫館的太醫出入肅王府,就更加坐實了這個說法,於是沒過多久,大包小包的名貴『藥』材,就被扎堆的送到了肅王府門口,肅王府也沒有矯情,悉數收了下來,只是在之後好幾天的時間內,再也沒有任何關於肅王殿下的訊息傳將出來了。
與此同時,趙顯已經帶著趙希還有一隊近百青衣衛,悄『摸』『摸』的離開了臨安城,一行人快馬而行,終於在元月十二傍晚時分,趕到了江寧城。
此時的江寧城,不管是主政的知府還是主掌江寧大營的主將,都換成了趙顯的心腹,當他趕到江寧城的時候,江寧知府王倫,青衣衛副大都統趙慨,江寧守將秦干鏚,都恭恭敬敬的迎在了江寧城門口,對著趙顯彎身行禮。
“卑職見過王爺。”
“下官見過肅王殿下……”
“末將……”
三個人三個不同的稱呼,趙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們,微笑道:“本王不是隻讓趙慨等在這裡嗎,怎麼都來了?”
秦干鏚跟王倫同時彎腰:“王爺大駕江寧,是下官等的榮幸,也是江寧城的榮幸,豈敢不前來迎接…”
趙顯揮了揮手:“都回去吧,該做什麼做什麼,本王來這裡是為了一些私事,明天一早也就回去了,不要耽誤了你們各自的事情。”
秦干鏚跟王倫對視了一眼,紛紛抱拳說道:“卑職遵命。”
“下官告退。”
兩位地方官離開以後,趙慨這才走到趙顯身前,幾乎是半彎下腰,語氣謙卑無比:“王爺,您吩咐的事情已經打探清楚了,那位的確到了長江邊上,卑職已經跟他們溝透過了,約定今夜子時,在江面上約見,您看……?”
趙顯目光望向了長江方向,眯了眯眼睛:“他帶了多少人,有沒有把他捉住的可能?”
趙慨搖頭:“那位雖然一條孤舟懸在江面上,但是卻在長江中心,咱們如果大批軍隊圍過去,還沒近前,他們就會遠遠逃開了。”
“更何況,河對岸就北齊的淮軍,咱們幾乎沒有任何機會。”
趙顯點了點頭:“你去跟他們說,今夜本王會準時赴約。”
趙慨點頭:“卑職知道了。”
“還有,讓秦干鏚帶著江寧軍守在江邊上,防人之心不可無,一旦有什麼異動,讓江寧軍立刻著手接我們回來。”
“再讓秦干鏚準備一艘大船,到時候你帶著宗衛府的人跟本王一起去。”
趙慨畢恭畢敬的躬身回話:“是!”
說完這句話,這個精瘦漢子轉身離開,開始著手去安排去了。
今夜,便是一場古所未有的約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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