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他狼狽退出政事堂。
高明玉望著嚴分誼遠去的背影,拍手稱讚道:“這個後生了不得,該下手自保時捅陳靜之刀子捅的乾脆利落,現在該暫避鋒芒的時候低頭的也快,如果他身上沒有這個叛師的汙點在,將來至少一任宰輔是跑不掉的。”
謝康有些不屑:“一介小人,若不是七郎用他,謝康絕饒他不得!”
在這個科舉取士的時代,師徒關係就是維繫官場的最大紐帶,因而這個時代的人也最重“尊師重道”,嚴分誼倒向肅王府不說,還把他磕頭拜師的恩師陳靜之罵的臭不可聞,此等行為,哪怕是陳靜之的政敵謝康也看不下去!
不止是謝康,只怕臨安城所有人,沒有一個人再看得起他嚴分誼。
這也是趙顯放心用他的原因,眼下的嚴分誼,除了肅王府之外,再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。
時間過得很快,十餘天時間轉眼而過,距離趙顯喬遷舊宅以及納妃的日子越來越近,就在整個肅王府都掛滿紅綢的時候,十餘騎青衣衛從臨安北面飛奔入城,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肅王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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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趙顯正在被幾個小丫頭拉著試穿成婚用的藩王禮服,這個禮服繁瑣不說,原本玄黃二『色』的四爪龍袍被染成通紅,穿在身上很是不倫不類。
就在趙顯不耐其煩的時候,趙慷的聲音在房門外適時響起:“王爺,舍弟從江寧回來了。”
趙顯臉『色』肅然,一把把自己身上的通紅禮服扯掉扔在一邊,騎著一個大氅走了出去,看著門口的趙慷問道:“怎麼樣了?”
約莫十天前,趙顯自己炮製的一道聖旨,著宗衛府出面拿江寧守將曹欽回京,為了保險起見,他還讓辦事得力的趙慨親自跑了一趟,沒想到那一隊青衣衛一去就是十天沒有訊息。
趙慷臉『色』不太好看,低聲道:“舍弟去了江寧之後,沒有急著去江寧軍大營宣旨,而是去查探了一番江寧軍錢糧麋費的原因。”
說到這裡,他抬頭看了一眼趙顯,欲言又止。
趙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:“說話一口氣說完,再婆婆媽媽的,把你丟進宮裡給李懷當乾兒子!”
臨安城的大太監李懷,以喜歡收義子出名,皇城內侍監的掌事宦官,多半是他李懷的乾兒子,久而久之,這件事也就成了臨安權貴們談話的一個梗。
趙慷訕訕一笑:“舍弟查到,江寧軍錢糧麋費,是因為江寧軍增補新兵的時候,補了遠不止三萬人,就以趙慨查到的訊息來看,目前的江寧軍,估計有近十萬人的規模,也就是說,今年他們徵募七八萬新兵!”
“偏偏這多出來的近五萬江寧軍,朝廷事先竟然絲毫沒有察覺,兵部跟政事堂也層層勘核了下來,照常下撥了錢糧給他們,真是咄咄怪事。”
聽到這裡,趙顯心中有些發冷。
當時那個下撥錢糧給江寧軍的政事堂,可不是現在的政事堂,而是陳靜之的政事堂。
“曹欽囤兵江寧,必然圖謀不軌,趙慨他們深怕打草驚蛇,探查清楚之後,就沒有進江寧大營宣旨,而是直接轉頭回了臨安,稟報王爺。”
趙顯深吸了一口氣,臉『色』陰沉下來。
“去,立刻把兵部尚書劉大勤,給本王拿進詔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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