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親王對視一眼,各自朝著趙顯拱手:“有勞肅王殿下。”
趙顯瀟灑的擺了擺手,帶著幾個青衣衛,邁步走到了那個翹著二郎腿的西楚皇子面前,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。
那皇子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年紀,一驚之下勃然大怒,指著趙顯鼻子怒罵道:“南人安敢欺我!”
趙顯毫不客氣,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。
這時,這名皇子身邊的西楚衛士再也看不下去,對著趙顯怒道:“七皇子乃是我大楚派來參與南啟皇帝登基大典的使節,你們南啟便是如此待客的嗎?”
說著,他就要抽出腰間的佩刀。
這名護衛的手,剛剛放到刀柄上,一柄狹長森然的青丘刀,就已經遞到了他的脖子上。
他抬頭一看,只見那個欺負自家皇子的南啟王爺身後,站著一個面無表情的負弩少年,這少年手臂筆直的握著一把刀,斜搭在自己肩膀上。
“五步之內,對王爺拔刀者死。”
少年聲音冷漠。
趙顯適時轉身,對著耍酷的趙希說道:“收刀。”
“是。”
趙希“唰”的一聲收回佩刀,彷彿從未拔出來一樣。
趙顯又指著這個西楚皇子,對著這衛士咧嘴一笑:“別誤會,我是他姐夫,姐夫打小舅子,天經地義。”
這衛士猶豫了一番,最終還是咬牙,放下了自己按在刀柄上的右手。
趙顯半蹲了下來,看這個這個十四五歲的西楚皇子,微微一笑:“小傢伙,你在項家排第七?叫什麼名字?”
來自郢都的七皇子疼的齜牙咧嘴,又有些害怕趙顯再次動手,只能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項魁!”
趙顯瞭然的點了點頭。
“在郢都很不得寵吧?”
項魁瞪大了眼睛,盯著這個素未蒙面的“大姐夫”,結結巴巴的說道:“你……你怎麼知道?”
趙顯嘴角勾出一抹弧度。
“姐夫我跟你那個老爹鬧翻了,我大啟新君的登基典禮,他估計想到就噁心,但又不得不來,你這小子但凡在他心裡有一點地位,都不給被派到臨安來,明白嗎?”
趙顯拍了拍項魁的腦袋,在他耳邊輕聲說道:“所以,在臨安老實一點,本王還能盡一盡做姐夫的義務,替你姐照顧照顧你,否則你要是不小心死在臨安,都沒有人會替你出頭,明白嗎?”
只有十四五歲項魁被趙顯這句話給嚇慘了,他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,隨即立刻蹦了起來,連忙招呼著帶過來的家臣,收拾行李前往外藩行驛前院的木樓裡去了。
“解決了一個。”
趙顯微微一笑,轉頭走向那個已經是“爺爺輩”還這麼不懂事的丹陽郡王。
他剛剛走到趙成器旁邊,這個頭髮上銀絲密佈的丹陽郡王,就率先拱手行禮:“丹陽郡王趙成器,見過肅王殿下。”
趙顯愣了。
這老頭,剛才不是還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嗎?
還未等他反應過來,站在院子門口的趙成器,就推開了這座獨立院落的大門,做出一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“趙成器有要事要與殿下私下商談,只是限於身份,非用此種手段,實在是無法私下見到肅王殿下,還請殿下恕罪則個。”
老傢伙一改先前的倨傲,變成了一副老好人模樣。
趙顯隨之釋然。
的確,以他跟趙成器兩個人的身份,老傢伙不用點手段,還真不好私下見他。
畢竟二王不相見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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