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慷。”
趙慷一直跟在趙顯身後,聞言低聲道:“卑職在。”
“去把秀兒的屍體埋了,再讓人找一找,看她有什麼家裡人,給賠些銀子。”
趙慷低聲道:“是。”
“慢著。”
趙慷正要去吩咐屬下人辦事,就被趙顯喊住。
“王爺……?”
趙顯輕聲道:“如果找到她有家人,不要賠太多錢。”
“為什麼?”趙慷有些不解,他看得出來自家王爺很可憐這個丫頭。
“錢給多了會招災,你這種莽漢不懂,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趙慷撓了撓頭,轉身做事去了。
——
他走了之後,趙顯一個人站在門口發呆,望著遠方,眼中是久違的殺氣。
他是一個現代人,在他的意識形態裡,“殺人”是一個很陌生的概念,他並不像古代那些王侯一樣,動不動就“拖下去斬了”。
生命在趙顯眼裡,是很寶貴的東西。
可是,現在有人要威脅他自己的生命了。
項櫻適時的出現在他身後,低聲說道:“趙七,我很看不懂你,你有時候過於狠辣,有時候又有些婦人之仁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南明教是什麼東西?一個民間邪教而已!如今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落魄的世子了!你是宗衛府的大統領,宗衛府明衛暗衛加在一起,一兩萬人在你的掌握之中!你身上還有你皇兄的金牌,在不叛國的前提下,各個地方的廂軍,甚至臨安的禁軍你都可以呼叫!到現在為止,你還能讓一個民間的邪教欺負到頭上來?”
項櫻語氣凌厲,彷彿又變成了初見時候的那個英氣十足的西楚長公主。
“你在等什麼?”
趙顯眯了眯眼睛:“是啊,我也想不明白,在我準備窩在家裡當宅男的時候,南明教憑什麼敢來惹我?”
趙顯,生氣了。
他上一次生氣的時候,是在郢都的皇宮。
再上一次,是在江寧軍大營。
兩次都死了不少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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