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櫻掩嘴咳嗽了一聲,瞥了一眼雙眼通紅的琴姑娘,冷眼道:“你是?”
琴姑娘收斂衣衫,行禮道:“妾身琴初。”
琴初是琴姑娘在攬月樓的藝名,她本人是姓衛的,而且名字絕不是琴初兩個字。
琴姑娘認真仔細的看了幾眼項櫻,意味難明的說道:“您是趙公子的夫人吧?”
項櫻沒有回答,皺眉思索了片刻,隨即恍然大悟:“你就是那個琴姑娘,趙七寫的那首“江南無所有”,就是送給你的,是不是?”
項櫻跟趙顯還是冤家的時候,曾經讓手下人去查過趙顯,趙顯在攬月詩會上寫的那首“江南無所有,聊贈一枝春”極為出名,所以項櫻一早就知道了這個琴姑娘。
琴姑娘輕輕點頭。
項櫻微微冷笑:“難怪趙七他大半夜不睡覺,還把這麼多人帶過來,本宮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情,原來是為了在情人面前擺威風,看來本宮是來得不巧,打擾了肅王殿下的一番美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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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顯無奈的嘆了口氣:“你別見風就是雨啊,怎麼什麼事情都能腦補的出來?”
他說完瞪了項櫻身後的幾十個青衣衛一眼,怒道:“不是讓你們保護王妃,誰讓你們把她帶到這裡來的?”
這幾十個青衣衛都縮了縮脖子,在心裡默默吐槽:卑職們哪裡知道王爺你來見情人!
項櫻不去搭理趙顯,他冷哼一聲,轉身就走,負責保護她的幾十個青衣衛偷偷看了一眼趙顯,見趙顯面無表情,這些青衣衛只能灰溜溜的跟著項櫻一起走了。
被項櫻鬧了一番,趙顯也沒有了跟琴姑娘敘舊的心思,他對著琴姑娘拱了拱手,聲音帶著冷意:“衛姑娘,你再一次打擾了本王的生活,等下一次見面的時候,希望你能帶著你爹一起來。”
趙顯豁然轉身,只留給琴姑娘一個背影。
“替本王轉告你爹,如果他再不來找本王,本王便要去找他了!”
趙顯的聲音在冬夜裡飄揚,人已經走的遠了,琴姑娘一個人愣在木亭子下面,望著趙顯離去的方向發呆。
約莫過了一柱香的功夫,從低矮的琴臺下面,鑽出一個穿著道袍的高大道人,由於琴臺矮小,道人有些狼狽,頭髮散亂不說,連一身發白的道袍都染上了不少灰塵。
正是南明教主衛道人。
衛道人本來是想跟自己的女兒一起見趙顯的,他要跟趙顯談一談合作的事情,但是當趙顯帶著一群殺氣騰騰的青衣衛趕過來的時候,這位南明教教主被嚇得不輕,不得不鑽進了桌子底下。
老道士低頭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之後,抬頭瞪了琴姑娘一眼:“死丫頭,也不知道給為父撣撣灰。”
琴姑娘頭都沒有回,低聲道:“爹,趙公子他為什麼這般討厭我們?他不是同意跟聖教合作了嗎?”
“這些王侯說的話,屁都不是!”
衛道人整理完衣衫之後,一邊打理自己散亂的頭髮,一邊冷笑道:“而且他們最是記仇,你看這趙宗顯,就是絕好的例子,他現在只記得為父把他困在攬月樓裡,卻不曾想過,當日是為父給了他一條活路!”
琴姑娘木然道:“他肩膀上被您印上了印記,他就不怕事發,被皇帝砍頭嗎?”
“這個為父也想不明白。”
衛道人嘆了口氣:“他現在羽翼豐滿了,看他剛才氣勢洶洶的模樣,估計是有恃無恐了吧。”
“哦。”
琴姑娘有些意味難明的點了點頭,繼續站在原地愣神。
衛道人終於把頭髮弄的齊整了起來,他插上一根木簪子,把自己的道髻固定住,然後看了看自己猶在發呆的女兒,皺眉道:“丫頭,趙宗顯都走了,你在看什麼呢?”
琴姑娘轉過頭來,像是跟衛道人說話,但是更像是喃喃自語。
“爹,趙公子的夫人。”
“生的真好看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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