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浩大的宴會不歡而散,這位謝家家主一大早興師動眾的,把這麼多謝家家裡人請到這裡,到最後是這個結果,任誰也知道他丟了大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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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顯的院子裡,項櫻坐在床邊冷笑。
“你這個表叔,把我們都當成傻子,我看你跟以後跟謝家最後還是不要有什麼往來的好,你要是給他做了女婿,以後還不是任由他揉圓搓扁?”
“別說了。”
趙顯眉頭緊皺,搖頭道:“昨天夜裡,大表叔他可不是這副模樣,以他的手段,怎麼會做出這種低階的事情?”
“哼,估計是你在他面前扮好人,他信了,真把你當成一個老實人了。”
“他要是知道,你在西楚用奸計害死了這麼多人——”
“別說了。”
趙顯有些煩心,他走到自己的方子門口,輕輕拍了拍手。
一個穿著青衣的漢子從院子的角落裡走了出來,低聲道:“大統領吩咐。”
“去查一查那個謝輕煙。”
“是。”
這名青衣衛躬身抱拳,大踏步走出了謝府。
眼下,趙顯居住在謝府裡頭,自身安全沒有了多大問題,所以他隨身的兩百青衣衛,只留了三四十個人在身邊,其餘人等,包括趙慷,都被他撒了出去,蒐羅情報。
派出青衣衛之後,趙顯轉身回了屋子裡,嘆了口氣:“本來想在這謝府裡躲上幾個月,現在看來謝府是住不成了,你說咱們是回肅州老家,還是去姑蘇走一走?”
“你原先打算在這裡常住?”
項櫻皺了皺鼻子,疑惑道:“你不是要去查江南的綢商嗎?”
“查是要查的。”
趙顯有些累了,閉著眼睛說道:“不過,不能查的太快了。”
“連你都說了,如果我幫他把事情做完了,他臨死前可能會把我帶下去,我豈能不防備防備?”
“江南的事,先拖著吧,咱們站在岸邊看看就好,看一看這四大綢商,到底有什麼本事,能翻出什麼浪花出來。”
項櫻有些吃驚的說道:“你……與趙睿離心了?”
“人總要自保的。”
趙顯淡然一笑:“我總不能把自己的性命,寄託在皇兄的善念之上吧,能給自己爭一點活路,還是自私一些的好。”
項櫻點了點頭。
“我還以為你被你皇兄感動的稀里嘩啦,要為他肝腦塗地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