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陰森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。
項少陽猛然回頭,這才發現自己的父王項雲深,正披頭散髮的站在自己身後,死死的盯著自己。
在這位陳王殿下身後,有一個黝黑的洞口,顯然這間書房有一條可以直通他臥房的密道。
“父……父王,您不是昏過去了嗎?”
項少陽說話都有些磕巴了。
項雲深目光始終盯著項少陽,冷聲道:“怎麼,你不希望本王醒過來是麼?”
“兒……兒子不敢。”
項少陽連忙從主位上起身,跪在項雲深面前,顫聲說道:“家中逢此大變,您老人家大為傷心,昨日裡王府之中人心惶惶,兒子在少陽城裡得到訊息,這才趕到了陳都,替父王您穩定人心。”
項雲深扯過椅子坐在上面,冷冷的看著項少陽:“少陽城距離陳都,足足兩日路程,你一天就到了?”
“兒……兒子帶著三匹快馬換乘,這才趕到了陳都。”
項雲深閉目,深呼吸了幾口氣,隨即厲聲喝道:“逆子,淳兒是不是你殺的!”
項少陽跪在地上,五體投地,哭道:“父王怎麼說出這種話來!兒子承認世子他不幸身死的訊息傳來的時候,兒子心中確有一些竊喜,但是兒子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,也不敢謀害世子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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項少陽抬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項雲深,辯解道:“根據秦憲他們說的,世子他是死於雷火,這雷火只有趙家人才有,必然是趙家人做的,趙家想斷我陳王府香火!”
“趙家…?”
項雲深認真的看了幾眼項少陽,勉強放下心中的疑慮,接著冷笑一聲:“天真!”
“這雷震子,連本王也搞到了幾顆,更何況別人,不說多的,在郢都城裡,就至少有百枚雷震子。”
這位陳王殿下的目光,望向了郢都方向,喃喃自語:“二哥啊二哥,你當了這麼多年皇帝,莫非以為你的兄弟們都變成了傻子?”
“你先用雷震子炸死我兒,再想用它挑撥我與趙家的關係,好讓我這陳王府跟趙家拼個你死我活…?”
“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啊!”
項雲深閉上眼睛,隨即猛然睜開,盯著項少陽說道:“你聽著,昨日本王痛失愛子,至今昏迷不醒,從今天開始,陳都的一切事務由你項少陽接手。”
項少陽跪在地上,顫聲說道:“兒子不過是庶子,兒子不敢。”
“本王說讓你接手,你就去接手!”
項雲深冷著臉,狠狠踹了一腳項少陽,在項少陽臉上踢出一片淤青,嘴裡罵道:“不成器的東西!”
項少陽仍舊跪在地上,低著頭掩蓋自己臉上的笑意,顫聲說道:“兒子領命。”
“給郢都送信,就說本王重病,玄甲軍大變,沒有餘力應付江陵的南啟兵馬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不過一日,陳王府世子被雷火炸死,陳王重病人事不醒的訊息,就傳到了郢都城。
正在乾元殿批覆奏章的項雲都隨手接過畢甲遞過來的陳王府奏章,粗略看了一眼,隨即手扶額頭,痛苦的閉上眼睛。
“畢甲,趙七他不是說大話。”
這位天元皇帝憤然把這份陳王府奏章撕個粉碎,隨即破口大罵。
“老四他當真背叛朕了!這畜牲!在我大楚危難關頭,寧願殺了自己兒子做藉口,也不願意替朕抗下趙家的五萬兵馬!”
項雲都咬牙切齒:“朕必殺此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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