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雖然看起來脾氣暴躁,但是心思卻細膩的很,如果成康皇帝沒有發兵,本王的那個大侄女還有可能給他殺了,但是眼下東北兩邊盡是兵禍,皇兄他絕不會傷及大侄女分毫的。”
“也罷,本王這就秘密派人送肅王殿下回函谷關,至於長公主的安危,本王會把成康皇帝的檄文送到郢都城的,想來足夠保住長公主的性命了。”
趙顯正要致謝,突然想到了什麼,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:“陳王叔,既然這次我們趙家出了兵,肯定是不能空手回去的,這江陵郡,恐怕就要易主了。”
項雲深眯了眯眼:“肅王殿下本就是咱們大楚的江陵郡王,眼下不過物歸原主,想來皇兄他也會同意的。”
趙顯起身,對著項雲深鞠了一躬。
“多謝陳王叔從中斡旋。”
——
函谷關上,已經入冬的天氣越發寒冷,南啟成康皇帝趙睿裹著一身厚厚的披風,站在城門樓上,目光深邃的看向西方。
在函谷關以西,是一片黑乎乎的營地,那裡駐紮著西楚陳王府的五萬玄甲軍。
趙睿咳嗽了一聲,問了問身旁一個老人:“陳相,你說西楚藩王各個擁兵,為什麼竟無一人造反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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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髮花白的左相陳靜之,也一路從郢都跟到了函谷關,他微微躬身,沉聲說道:“大約是因為這些藩王擁的兵還不夠重。”
“怎樣才算夠重呢?”
陳靜之沉吟了片刻,最終斷然道:“似老肅王那般,就算重了。”
趙睿皺了皺眉頭:“恭皇叔都過世三四年了,怎麼你還是念念不忘。”
陳靜之當然不會忘,當年老肅王趙長恭攜蓋世軍功,在朝堂上是何等不可一世,視百官如無物,視天子如幼童!
但是一切都過去了,那位功高蓋主的老肅王畢竟死了。
陳靜之張嘴想說什麼,最終還是沉默下來。
過了片刻,他才緩緩開口:“此次西征,老臣本就不同意的,但陛下堅持聖意,老臣自然景從,不過西征派林青將軍來肯定夠了,陛下萬金之體,理應坐鎮臨安才是,實在不應該親臨函谷關的。”
趙睿哈哈一笑:“朕來都來了,怎麼,你老人家還能打朕一頓不成?”
陳靜之聞言,如同吃了蒼蠅一般,被噎在了當場。
淒冷的寒風從西邊吹到了函谷關城樓上,趙睿又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披風,張口吹出了一口白霧。
“呼,天氣冷了,不知道七郎他在郢都怎麼樣了。”
陳靜之沉默不言,他是文臣最忠實的代言人,而宗室皇親以及武將,就是這些文臣們最大的敵人之二。
這也是政事堂的幾位宰相為什麼討厭肅王府的原因,因為肅王府既是宗室皇親,又是武將。
凌冽的西風洶湧吹過,過了片刻,站在城樓上的趙睿,猛然看到城門樓外不遠,出現了一個黑點。
黑點漸漸走進,原來是一匹黑馬,一匹玄甲軍高層才能騎乘的純黑大馬。
那馬上翻下一個年輕的騎士,伸手從腰裡掏出一塊玉牌,大聲喝道:“吾乃肅王趙宗顯,開城門!”
這話一出,不僅是守門的兵士震動,就連城門樓上的趙睿也吃了一驚,他探頭朝下看去,只見下面的年輕人不是趙顯又是何人?
此時成康皇帝的心情頗為激動,他緊了緊披風,不顧洶湧的西風,朝著城門樓下高聲喊道:“可是七郎來了?”
城門下的趙顯身子一顫,抬眼就看到了頭髮帶著花白的趙睿。
他鼻子一酸,跪在城門之下。
“趙宗顯,拜見大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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