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是大儒出身,有著仕林的名聲傍身,即便是陳靜之,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,也不能拿他怎麼樣。
謝康怡然不懼:“這張懈是陳相的學生,陳相自然要替他說話,您是前輩,謝康不願意與您爭執,謝康就想知道,國朝親王容不容得旁人肆意汙衊!?”
陳靜之嘆了口氣,緩緩說道:“謝侍郎何必咄咄逼人呢,無論是做官還是做人,都不是謝侍郎這般做的。”
他嘆了口氣:“你說張懈是老夫的學生,這固然不假,但是安親王何嘗不是謝侍郎的表侄?你我各自替自己人說話,這本來都無可厚非,但是你把話說到明面上,可就沒有什麼意思了。”
這就是謝康的淺薄之處了,說起學問來,他比起陳靜之有過之而無不及,可說起官場學問,他就遠不及已經六十三歲的陳靜之了。
只這一門隱晦工夫,他就差的甚遠。
謝康冷哼一聲:“各有私心不假,可陳相您這學生說話也忒歹毒了一些,嘴巴一張“謀反”二字就能說的出口,若是給他一把刀,他還不要殺了我那侄兒全家?”
陳靜之眯了眯眼,轉頭對著張懈訓斥道:“謝侍郎訓導,你聽見沒有?日後說話要謹慎一些,不要口無遮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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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懈面對謝康之時毫無懼色,但是面對陳靜之卻畢恭畢敬,臉上隱隱帶著汗水,彎腰行禮:“老師教誨,學生記著了。”
陳靜之滿意的點了點頭,轉身對著文武百官說道:“好了,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,謝侍郎你也莫要氣了,想來張懈也不是有意為之。”
“至於大朝會罷朝之事,各位把要陳奏的奏章,悉數送到政事堂去,老夫與四位宰相會看整理之後,會送交給陛下處理。”
朝堂百官對視了一眼,紛紛對著五個宰相躬身:“下官遵命。”
陳靜之點了點頭:“好了,都散了吧。”
文武百官悉數散去,只剩下各部的堂官仍舊留在崇政殿裡,各自面帶憂色。
吏部尚書溫良儉對著陳靜之拱手:“陳相,陛下向來辛勤政事,此次突然罷朝,必然是出了什麼問題,您是天子腹心,您說是不是……”
陳靜之對著他擺了擺手,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。
“陛下的身子……咱們心裡有數就好,莫要在這裡說了,當心隔牆有耳。”
陳靜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鬚,長嘆了一口氣:“陛下於老夫有知遇之恩,君臣齊心十餘年,如今……”
同樣位列政事堂的宰相黃晉搖頭嘆道:“陳相莫說了,陛下是難得的明君,能在成康朝供事,是我等的榮幸。”
右相李宴清也嘆了口氣:“各位宰輔,咱們進宮見一見陛下吧,到底怎麼樣,咱們五個人心裡總要有個數的,以後當真……出了什麼事,也不至於亂了馬腳。”
“是是是,李相說的是,咱們這便進宮求見陛下去吧。”
政事堂的五個老頭子長吁短嘆,結伴朝著深宮走去。
主事禮部的謝康怒哼了一聲,拂袖離開的崇政殿,猶豫了一番,朝著肅王府方向走去。
硬生生架空出一個歷史上不存在的文武百官機構,還是吃力了一些,以後會盡量略過朝堂上的細節問題,還望各位看官海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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