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說著,趙睿就閉上了眼睛。
“他陳靜之的功勞林林總總,已經數不勝數。”
“換句話說,他對朕,是有恩的。”
趙睿有些蒼涼的嘆了口氣。
“所以從十年前開始,陳靜之這老東西一心想著的便是如何自汙,從貪財到好色,每立一功他便做的越發過火。”
“如今,都已經明目張膽的跟地方官伸手要錢了。”
“朕知道他在想什麼,無非是什麼恩大成仇,功高震主的老一套。”
“他這是不信任朕呀。”
趙炳尷尬一笑:“陳相未必是不信任家主您,他只是想主動把把柄遞到家主手中,好讓彼此都放心。”
趙睿氣呼呼的拍了拍桌子。
“難道這個老東西,繼續做他的清流書生,朕還能下手殺了他不成?”
這句話一說完,趙睿自己也噗嗤一聲笑出了聲,隨即重新坐回龍椅上,喃喃自語。
“如果他陳靜之依舊是當年那個清名滿天下的陳靜之,朕說不定還真就殺了他了……”
“老東西,旁人都說你一身本事三分用來治國,七分用來自保,你聰明呀……”
趙睿的自言自語並不是跟任何人說的,充其量也就是自問自答而已,趙炳自然不敢打擾,只能靜靜的跪坐在一旁,等待著趙睿的下一次問話。
過了片刻之後,趙睿的思緒從沉思之中拉了回來,重新放在了趙炳的身上。
“各地藩王有什麼動靜嗎?”
趙睿躬身道:“並無異狀,要說有事的話……姑蘇的越王殿下,親自下手,把長鏡世子打斷了腿,關在了家中。”
“哈哈!”
趙睿被這個訊息逗樂,拍手叫好。
“好,越王畢竟還是懂事的,再放趙長鏡出來晃悠幾圈,朕只怕他越王府的親王位子,都保不住了!”
趙睿來了興致,繼續望向趙炳。
“還有嗎?”
“各地藩王都很安生,並沒有太大的動靜……”
趙睿哦了一聲,翻開了桌子上的幾本奏章,似乎是想起了什麼,又看了一眼趙炳。
“朕在肅州的那個堂弟,就沒有訊息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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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炳這才明白,自家家主今天到底要問的是誰,他連忙坐直了身子,繼續彙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