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顯慶街的趙七……”
前兩個人名阿福都顯得雲淡風輕,直到聽到趙顯的名字,他的眉頭才皺的更深了。
“趙宗顯?他來做什麼?”
“看起來,是想狀告李公子……”
“唔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,你去忙吧,我會告訴老爺的。”
衙役如逢大赦,歡天喜地的跑開了。
阿福嘆了口氣,走到書房門口,輕輕敲了敲。
沒過多久,裡面傳來蕭安民略帶怒氣的聲音。
“說了多少次,這個時候我要在書房讀書,任何人都不能打擾。”
這是蕭安民雷打不動的規矩,他每日晚飯後,要在書房讀書寫字兩個時辰,從十餘歲開始,幾十年從未斷絕。
阿福聲音低沉,為了避過蕭安民的怒火,他直入主題。
“老爺,趙宗顯來了。”
書房的門嘎吱一聲被推開,蕭安民一臉不舒服的走了出來,皺眉道:“趙七,他來做什麼?”
“告狀。”
“他敲響了鳴冤鼓,似乎是要告狀……”
“告誰?”
“長涼縣令李寧遠之子,李嗣。”
“李寧遠的兒子…”
蕭安民思索了片刻,隨即皺眉道:“取我官服來。”
穿戴整齊之後,蕭安民跟夫人打了個招呼,朝著衙門口走去。
等他走到了正門,就看到蕭安民一行四人,跟李嗣一行七八人,正在對峙。
他首先看了幾眼趙顯,心中有些氣憤。
這廝一個月敲了本官兩次鳴冤鼓,真是事精!
心中罵歸罵,但是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,他拂了拂衣袖,對著趙顯和趙靈兒拱手:“下官肅州知府蕭安民,見過長生公主,世子殿下。”
趙顯咧嘴一笑,“蕭世叔,你有所不知,前段時間,聖上給小侄封了官,小侄現在可不止是世子,還是你的上司。”
蕭安民面色平靜,“州牧大人今日到此有何貴幹?”
“來告狀。”
蕭安民捋了捋鬍鬚,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李嗣等人,接著問道:“所告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