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七郎……”
蕭鈴兒陷入了沉思之中,肅王府三年之前輝煌的時候,趙顯以及張若謙還有自己的哥哥蕭風三人,的確是風流浪子,一句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確是再合適不過了。
肅王府遭逢大變,他能寫出“須愁春漏短,莫訴金盃滿”的句子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想到這裡,蕭鈴兒嘴角帶笑。
看不出來呀七哥,你前些日子還在買《國朝名詩集錄》這種稚子讀物,沒過幾天就能寫出“滿樓紅袖招”這種妙句,難不成真的是返璞歸真了?
她嘴角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,喃喃自語:“現在玲兒更期待明天的詩會了呢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
相比心情複雜的蕭鈴兒,他爹蕭安民的心情就簡單的多了,一個字,愁。
趙顯的詞能傳到蕭鈴兒手裡,作為耳目更加眾多的肅州知府,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趙顯的近況。
而且他知道的遠比蕭鈴兒多得多,比如張若謙送給趙顯的一千兩銀子,還有正在翻新肅王府的工程隊。
眼見著趙顯的日子越來越好過,蕭安民的眉頭就沒有舒緩過,明年他任期就滿了,上面交待要難為肅王府的任務卻給他搞砸了!
想到這裡,這位以“清”字聞名的父母官就不由肝火大動,他煩躁的放下手裡的公文,揮手喚來一旁侍奉的家僕。
“阿福,你去張家一趟,告訴張若謙,說本府要見他。”
阿福點了點頭,問道:“老爺,在哪兒見?”
蕭安民沉吟了片刻,隨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:“就在這府衙裡,你把他喚來!”
阿福會意的點了點頭,帶著蕭安民的拜貼,一溜煙向著城北的張家大宅去了。
張家的大宅子很好找,整個肅州府,除了肅親王府,第二大的就是這張家了。
阿福拿著拜貼,遞給了張家的門房,不多時張家的偏門開啟,把他迎了進去。
見了張家老太爺之後,阿福說明來意:“張員外,小的奉著我家老爺的命令,來請大公子過府一敘。”
張員外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,一副慈眉善目的富態模樣,但是整個肅州城都知曉他不好惹,不管是黑道白道,從沒有誰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。
畢竟一個從一窮二白的小混混,短短二十年就打拼成為肅州城乃至江南道首富的人,誰也知道不得罪。
張員外呵呵一笑,開口問道:“不知道蕭大人喚犬子訓話,可是有什麼事情。”
說這話的工夫,張員外輕輕使了個眼色,一旁的侍女極為乖巧又不著痕跡的給阿福遞了一張面額不小的銀票。
阿福連連擺手,苦笑道:“本來張老爺問話,小的肯定知無不言,但是這件事小的真不知道。”
張員外思索了片刻,灑然笑道:“沒關係,張家跟你阿福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,這錢阿福兄弟你拿去喝茶,小老兒這便讓犬子去拜訪蕭大人。”
說著他皺眉對著身後的家丁叫道:“阿平,去把大少爺找回來。”
阿福猶豫了片刻,還是接過了銀票,不住的向張員外道謝。
畢竟,一張面額五十兩的銀票,沒有誰拒絕得了。
喜歡將白請大家收藏:()將白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