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葉籌劃了幾天,讓鹿聲熟記她畫的地圖,化裝成送夜宵的小哥,在獄卒換班的時候,悄悄的潛入都衛府的水牢裡救臭蟲,安排了小仙女介紹的人負責在外圍接應。
就在半夜子時,獄卒換班的時候,牢房裡所有的守衛都很鬆懈,鹿聲出動了,他粘了鬍子假裝送夜宵的小哥,把加了蒙汗藥的酒水給他們喝,一部分獄卒藥翻了,然後動手解決了幾個獄卒,然後拿到鑰匙,去水牢解救臭蟲。
“我是來救你的!你不要出聲,我馬上帶你出去!”鹿聲一邊開啟臭蟲水牢的鐵索,一邊告誡他。
“等等!”臭蟲的精神狀況不太好,有氣無力的:“這位兄弟,謝謝,我大哥...血脖子...就關在我隔壁的牢房,拜託你...先去救他,不要管我!...”
“我的任務是救你,其他人我不管!”鹿聲沒有理會,繼續解鎖。
“我求你了!...”臭蟲掙扎著。
“啪——”
鹿聲對著臭蟲腦後就是兩個手刀,把臭蟲打暈了,然後開了他身上的鐵鏈,托起他背在自己背上,心裡還是念的:“都自身難保了,還想著救別人,這都什麼時候了!還在這逞英雄!真傻還是假傻?”
他揹著臭蟲,沿著原路往外跑,跑到牢房外面直接跳上牆頭。然後把臭蟲交給外面接應的人,臭蟲就被悄悄的帶走了。
“不好了!來人啊!牢房出事了!”不多大一會兒,牢房門口有人大喊起來。
徐百業得到訊息,匆匆地披上衣服,騎馬跑來牢房,觀察現場的情況。
“董師爺,你陪我現場偵查,其他人協助,都給我老實點,不許瞎嚷嚷,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,這個訊息不能傳出去,老子明年還指著這件案子升遷呢,不能出什麼么蛾子,我警告你們,給我鬧出什麼情況?耽誤了我的前程,你們就給我吃不了兜著走!”徐百業嚴厲的吩咐著。
“是!”弄丟了犯人的獄卒們也怕擔責任,所以都不敢說什麼了。
大約一刻鐘之後。
“大人,已經查點清楚了,那些倒下的獄卒都是喝了有蒙汗藥的酒水,並沒有什麼危險,他們明早就會醒來,那些酒水已經收集起來,隨時可以當作證據...據目擊者描述,今晚有一個陌生的臉孔來送夜宵!就是這個人犯的案,給大家的食物做了手腳!還有就是我們已經清點過犯人了,就少了一個人!水牢的土匪——臭蟲!”董師爺拿著一個本子來向徐百業稟報。
“臭蟲?只有他?別人都沒事!”徐百業聽完了這份報告,立刻就聯想到了一些事情。
董師爺點點頭:“是的,大人,目前只少了這一個,我懷疑這是山匪的同黨所為!咱們出現的及時,他們還沒來得及做更多行動,只是把臭蟲帶走了而已,如果我們來晚了,估計其他的土匪頭目也會被救走!...看來上次我們的剿匪行動並不徹底,土匪老巢肯定還有一些漏網之魚,我們要不要再重新派人再做一次嚴厲的搜捕,力爭把剩下的那些餘黨一網打盡!”董師爺提出。
徐百業沉思了片刻,嘆了一口氣:“不行,我們已經把剿匪文書上報刑部了,內容還是你起草的,我都看了兩遍,裡面明明白白的寫著這夥山匪全部繳滅,如果現在我們再告訴刑部,他們還有餘黨,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?證明我們之前的彙報有誤,要這麼做,一下子功勞就變苦勞了,沒準還要承擔後果,受累不討好!估計我的升遷就無望了!”
董師爺也嘆息了一聲:“那要怎麼辦?就算我們不再補充我們的文書,可是犯人確實是丟了,總要向上面交代啊!不然還是麻煩一大堆!”師爺出問題的所在。
徐百業又想了一下:“你一會兒親自和還清醒的那幾個獄卒們說好,統一口徑,就說雖然今天晚上有人來劫獄,但是由於我們牢房堅固,守衛森嚴,他們並未成功,這樣,我們都衛府的面子就保住了!我的升職應該也就不會影響了!先把這關過了再說!”
“這樣做確實是可以保住我們都尉府的顏面,可是現在這個犯人,還是一個首領,我們不能忽略他的存在啊!我們怎麼向上面交代?您不是也說了嗎?人數和頭目都已經上報報給刑部了,到時候一清點人數不就露餡了!”
“這夥山匪的頭目,血脖子和塗老二不是都還在嗎?臭蟲不過是個老三,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,刑部的人又沒有見過臭蟲,他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!隨便找個差不多的死囚來頂替一下他放進這個水牢,只要在去刑部之前,這個死囚死了,發個訃告,說他在水牢裡凍死了,我們這邊就可以單獨處置了,這樣他就不用去刑部報道了!不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補上了這個窟窿!”徐百業提議。
“這樣做,會不會很冒險?我很擔心...”
董師爺的堅持,讓徐百業很不耐煩:“董師爺,你在都衛府供職也有二十年了吧?我敬重你是都衛府的老人了,相信你的人品不會輕易的出賣我,才跟你商量這樣一個折中的處理方法!你就不能好好的幫我想想如何善後,而不是在這裡不停的提出疑問?”
“大人說的是!我也是擔心這樣會影響大人的前途!畢竟這樣做是不合規矩的!”
“多謝師爺關心,我只想把眼前這個難關度過,至於以後怎麼樣?我走一步看一步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就不能勞師爺操心了!”徐百業並不擔心後果,他曾經在邊疆戍邊多年,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,身上多少有一些痞氣,再說,雖然他在官場只是一個新人,可是對於官場內部的情形,他還是瞭解,水至清則無魚,哪個官員哪個衙門沒有一點見不得光的事情,不都是那麼回事嗎?重點是這件案子,臭蟲並不是核心人物,影響根本就不大,所以徐百業一點也不擔心後果。
“好吧!那就按照您的意思辦,我去吩咐其他的獄卒!”董師爺終於不在較真了,拿著本子離開了。
徐百業坐在寒冷的牢房裡,嘆了一口氣,喃喃自語:“林小姐啊,你可真大膽,你居然帶人來劫獄?我真是小看你了,哎!...算了,既然如此,就順水推舟送你一個人情吧!幸好這件事情我還修補的過來!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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