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葉繼歡的恩怨,一日得不到解決,我便一日安不了心。你……”
說著,我被李水傲的舉止所震驚得住了嘴——只見他幹練利索的從西褲袋裡掏出一個u盤,以極其熟練的動作插進了膝上型電腦,然後將其開啟。緊接著螢幕顯示資料載入出來,他便在眾多的檔案中開啟了其中一個。檔案彈出來,便是一個表格,首行名稱都是關於酒店的。
“都是這段時間裡聯絡上的酒店,你報我的名字,以你的名義合作就好。”李水傲一面說著,一面把檔案複制在了我的筆記本裡。
毫無疑問,這於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一步,也是萬事俱備的第一步。我在醫院裡力所能及的事情少兒少之,大概只能瞭解一些資料及聯系老客戶了。但有了這些酒店經理的聯系方式,不僅能在醫院裡辦事情,也能夠在出院之後省些時間,轉而把更多的時候花在開會所上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至於出院的事,過段時間再來接你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
“送來的花還喜歡嗎?”李水傲坐在了床沿,似是不經意的問,順勢從水果籃裡拿出一個蘋果,修長的手指便抵著刀鋒削皮。他的動作很利索,也甚是穩重。每一刀削開的一寸都能顯示出他那雙附有薄繭的手常用危險武器。
大概誰也不會想到,市裡的老大,現在竟坐在醫院的病床上給一個女人削蘋果。
孤獨的時間總是流走得很慢很慢,而反之則感覺時光如梭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李水傲接到一通電話後便不急不緩的離開了。
我則開啟了膝上型電腦,翻開方才李水傲複制過來的檔案。將滑鼠放在了首行的名字上,周宇適。回想李水傲在臨走前跟我說的,年輕有為,市最頂級酒店的總經理。毅然決定要先與他取得聯系,稍作問候。至於合作,必然是要等到我出院之後才適合見面商議的。
我在手機裡輸入了這個號碼,等待呼叫。對方是隔了一段時間才接聽電話的,如李水傲所言,這正是一名氣血方剛的男子:“你好,賓尼酒店,周宇適。”
聽到對方平和的聲音,我同樣尊重對方:“你好,夏小竹。李……”
“傲哥的人。”他毫不詫異的接過了我的話,“早有耳聞,久仰大名。”
我不知道他所說的早有耳聞久仰大名是什麼意思,但外面對於我的傳言,必然盡是貶的一面。盡管如此,我仍是不改自己的高傲:“傲哥跟我講,周總的賓尼是市最頂級且獨立的一家酒店,當真周總以一人之力在沒有人他人扶持的情況下走到現在?”
“獨立不好?我這個人,一貫的作風便是如此。”
“那周總可曾考慮過合作?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說話一向直白,周總大可考慮一下與我即將開設的會所合作。相信周總所管理的賓尼對於有些方面是欠缺資源的,我與傲哥可以給你提供足夠的發展空間。”我耐著性子與他談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