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。總之,這事就算是過去了,他傷害了我,如今,我也算報複了,就讓他……本是過客,無需多慮。
過了一段時間,我正在陪客人,用許多小把戲把他們逗得哈哈大笑,也不忙著為難我灌我酒了,看著時機成熟,我就想方設法地灌他們酒,一如既往地,在我的手下,他們醉得比平常要快的多。
笑著把客人喝酒的賬單報上去,我悠哉悠哉地坐在吧臺要了杯果汁喝。
還是這種酸酸甜甜的味道,最得我心。雖說喝酒的感覺也不錯,但是哪一天它變成了工作,你也會厭煩的。
“夏小竹。”有一個女人坐了過來,這人我臉熟,是我的“同事”,好像……
我皺眉想了好一會,是了,她上過許洋。早聽說有人懷孕了。這對陪酒女來說,可不是什麼好事情。
“找我什麼事?”我冷眼看著她身後的許多姐妹,心底有些悲涼。
“許洋在哪?”她開門見山。
“找他做什麼?”我反問。
“我懷孕了,我要他負責。”她看著我的眼睛,聲音裡是說不出的怪異感覺。
我抬眼看她,冷冷淡淡地問:“你喜歡他?”剛說完,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“本來不喜歡,後來……”我嚥下冰涼的液體,果肉都沒有嚼。
“婊子也有感情的嗎?”我笑得悲涼。
“他在哪?”知道我不是針對她,她執著地問。
“搞笑,這我怎麼知道?我又不是他什麼人?還是你覺得,你懷了他的孩子就會有什麼不同?你以為你是他什麼人?憑什麼找他,憑什麼要他負責?”我一口氣說了這麼長,實在是覺得搞笑又難過。
看到她哭了,沒有出聲,就是流了淚,我不忍心,住了嘴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喃喃地重複。
“我不信。”她斬釘截鐵。其他人也應和,沒人相信我。
然後我從包包裡翻出來打胎藥,遞給她。這藥是我之前被強上了之後去買的。對身體的傷害固然很大,但是對危機來說,已經很溫柔了。
“給你。”她最後還是接了。
我想,她應該以後都不會對一夜情抱有什麼期望了吧,本來就無關愛情。打了孩子,然後重新生活,遺忘,就是最好的治療。
一行人都沉默了,然後在一種同病相憐地溫柔又難過的氣氛中,走遠了。
我接著和酸酸甜甜的果汁。苦澀的感覺太濃厚了,我……很快地灌下了滿滿一杯,也沒能緩解多少。
“啊!”
突然,我聽到短促的熟悉的驚叫聲。
“陳依依?”我垂眼,然後站起身來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。
然後看到了讓我怒不可見的一幕。
陳依依本來就是個嬌弱的女子,我們幹這一行的,身體都不會好,然而她正被客人按在沙發上打,簡直比被強上還要讓人生氣。
“住手!”我提高音量出聲制止。
“你又是誰?她沒伺候好我就該打,你一個婊子也敢叫停?”客人罵了一聲,施暴的手並沒有停下。
“王八蛋,人渣,你以為你來這裡是發洩獸性的嗎?要玩就好好玩,不玩就滾蛋,欺負一個姑娘算什麼男人?”我將陳依依拉到身後,怒視著那個客人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