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佳佳子安張瀟眼神之下越說越小,最後說,“人家說的是實話嘛!”
張瀟抽煙說,“事情沒查明之前誰都有可能,查到的決不輕易放過。”
我看見李佳佳眼神閃了閃,看見我在看她,給我個嘲諷的眼神。
我說,“我說過了,沒那就是沒拿,除非拿出證據出來,不然你們就是誣陷,我可以告你們!”
紅姐恥笑,“在這裡還說什麼法律,你是沒睡醒?乖乖把錢拿出來,我考慮放你一馬,我辦公室新安裝的監控,昨天除了你根本沒人進我辦公室!”
“對啊,新安裝的,我當時也看見了,後來我們去看監控只有你夏小竹一個人進了辦公室,而且到紅姐桌子邊了,不是你還有誰?”李佳佳幫腔。
我說,也許是錄影帶出問題了。
李佳佳說,你說有問題就有問題?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拖時間,或許還有同黨在轉移錢財!
經過李佳佳提醒,紅姐像是醒悟似得說,“快把她抓起來!”
兩個大漢上來迅速把我抓起來,雙手被緊緊攥住,動彈不得,我使勁掙紮都掙紮不開,大漢拖著我就往小房子走,我知道小黑屋,當初我進來不聽話的時候,就被綁在黑屋子裡面審問。
凡是進去的沒有完整走出來的。
我回頭看著他們,蔣柔原地捂嘴詫異的看著我,紅姐一臉氣憤恨鐵不成鋼,李佳佳則是一臉解氣。
我沒敢去看張瀟臉色,我怕看到譏笑,事實上我懷疑有人給我下套,聯想到張瀟那天說的話,要弄死我是他麼?
小黑屋門被關上,一盞小燈在我頭頂亮起,將我眼睛刺得生疼,我被粗暴的拴在椅子上,不知道誰的大手在我背後摸來摸去,我說,“注意你們的鹹豬手!”
突然一個人給我一巴掌,嘴裡蔓延出鐵鏽味,我惡狠狠瞪著他。
“你最好老實點!”那人啐了一口使勁甩上門。
我蜷著身子被扔在小黑屋的角落,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,也無法將其衡量。只是一呼一吸之間,從焦灼到擔憂再到了無生氣,最後靜默在我鐘愛的黑暗之中,寂寞得彷彿在另一個時空。
被開門關門的動靜驚擾,我把眼睛眯成一條縫,疲憊地看著面前的人,待看清之後,心裡一痛。
張瀟拿著小皮鞭站在我面前,擋住了刺得我睜不開眼的白光,這點不動聲色的溫柔,放在此刻,卻顯得諷刺極了。
“你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。”他緩緩開口卻並不顯得輕松。
他睥睨的看著地上的我,輪廓清晰到犀利,俊美如冷酷無情的天神,陰暗如希臘神話的撒旦。而我,也只能看著遙不可及的距離,心底泛起一片又一片的悲哀。
“哦?是審問還是嚴刑拷打。”我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。那小皮鞭真是可愛。
他一個眼神,讓其他保鏢出去,門重新被開啟,再關上。現在,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了……不對,想什麼,是夏小竹,和張瀟。
甚至更可笑的,此刻針鋒相對,如何稱得上“我們”?恐怕他和李佳佳才是“我們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