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火還是笑而不語,執茶壺的手一抖,水傾灑了桌子。
她歉意的笑笑“抱歉啊,水傾了。”她伸手一抹,寬大的袖子遮羞一片石桌。
這平常的動作卻讓越良清秀的臉色卻驀然一頓,而後又很快反應過來,“江兄弟,你想說什麼?”
“聽玉兒說,越良先生學富五車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博學多才,而我喜歡和這樣的人結交,不知先生怎麼看?”
江火單手在桌子上輕輕扣著,一聲一聲。
“江兄弟抬愛,在下區區一介書生,哪有說的這麼厲害,只是人的幾個字罷了。”越良清秀卻犀利的眼睛盯著江火的臉。
江火的手驀然一頓,而後嘆了口氣,站了起來,彷彿帶著可惜的意味“天下將傾,國將不國,先生這樣的人才應當是當世豪傑才對,既然如此,那就算了吧。”
她準備轉身離開,越良卻聽到她說的話時驀然瞪大了眼睛,驚訝的看她,“你是當初那個?”
說到這裡他頓了頓,又仔細看了眼江火,才露出瞭然的神色。
江火被他看的一陣奇怪,下意識摸了摸臉,難道面具掉了,被他認出來了?
越良卻笑了,這次他作揖正色道,“江兄弟說的極是。”他率先一步離開,轉身之際,寬大袖袍略過石桌,茶漬浸透衣服。
這一場奇怪的寥寥幾句話的見面,就這樣結束了,月牙兒待在一旁看了半天,也沒看出什麼玄機來,但她知道姐姐肯定做了什麼才讓越良先生那麼驚訝的。
她忍不住好奇問到,“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啊?”
江火伸手攬過她,頭擱在她肩膀上,俊美的臉扭曲道,“我被小月牙給迷住了,怎麼辦,快救救我!”一雙美眸滿含戲謔。
“啊!你怎麼這麼不正經!”月牙兒突然跳來,臉色通紅看著江火,頂著俊美的臉蛋來誘惑她!
還沒夜摩天那妖孽一半美貌呢!
月牙兒突然想到夜摩天,臉色一怔愣,眼神飄遠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而越良在離開院子不久後,就被城主叫去敘舊了,左右試探了他們談話內容,越良也如實說,他在回到自己院子後提筆寫了信,飛鴿傳書飛往遙遠的京都。
那隻鴿子穿越萬裡河山後,最終落到一直纖長的手上。
他一身白衣隱約露出鎖骨,一線雪白讓人遐想萬分。
領口用銀線繡著梅花,繡功絕妙,宛如要活了一般。
墨染的黑發瀑布似得披散肩頭,姿態天然卻佔盡風流,。
他簡單看了信後,面上終於露出了釋然的笑意,接著往下看,面色平靜,眼裡卻翻湧著潑天巨浪,像吞噬一切的霸道,最後手輕輕揉紙被內力化為灰燼。
連渣都沒剩下。
他寬袖一揮,道“備車。”
落城這幾天發生了三件大事。
第一是城主一直想收為旗下的蹴鞠二巨頭人間蒸發了,第二是孤身許久的城主女兒要嫁了,第三件是城主府的鎮府之寶被盜了。
他寬袖一揮,道“備車。”
落城這幾天發生了三件大事。
第一是城主一直想收為旗下的蹴鞠二巨頭人間蒸發了,第二是孤身許久的城主女兒要嫁了,第三件是城主府的鎮府之寶被盜了。
怪事年年有,今年都找上了城主。
城主陰沉著臉,頭發都急白了三根,落玉在一旁為父分憂。
“爹啊,這鎮府之寶怎麼會丟!這這可是女兒的嫁妝啊!”落玉咬著唇,漂亮的臉蛋滿是哀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