灕江抬眼看天邊,一隻鴻雁飛過天際,他停了停繼續說:“現在王忠義得到地圖,就像皇帝看見夜摩天娶了公主一樣,強強聯手所向披靡……當然了,更重要的是……他故意的。”
江火抬頭看向他的腦袋,很想撬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,以前怎麼沒發現?難道她真是禍國妖妃,把他迷糊塗了?江火越想越遠。
灕江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,軟軟嫩嫩手感很好,“我在分析,你有沒有聽?我走過後鄴城就靠你清理了,可別讓我失望。”
江火一愣,觸電似的甩掉他的手,臉色通紅:“我知道了!你幹嘛掐我,不是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麼!”
她難得像小女兒家一樣害羞,一跺腳跑了。
灕江臉上的笑意漸漸散了,深深注視江火的背影。
“主子”鳳白站在身後恭敬站著,他看的出來主子對江姑娘是特別的。
“嗯,現在走吧。”他白袖一揮,彷彿在告別什麼。
江火跑到一處拐彎後停了下來,背靠在牆上,臉上紅暈漸漸散了,但似乎還殘留他指間的溫度。
仰頭看向夕陽下的雲煙孤鴻,吸了吸鼻子,轉身大步離開。
鄴城,我來了,最好別讓我待太久!
兩個人,兩個戰場,卻開始一樣的殺戮遊戲。
次日,督尉府的請帖只飛向十幾人手中,風極軍隊辰亦南,壟斷錢財的錢幫錢貴,壟斷其他行業的狂幫孫吳,和李俊……
一樣的內容,一樣的請柬。
灕江走之前任命她為副將,鳳白協助,全權處理鄴城大小事物。
依舊是二樓,江火一身紅衣端坐主位,眼睛微閉,今日她畫了暗紅色眼影,在用金粉一掃眼尾,端出皇後母儀天下的氣勢,緩緩睜開眼,一股氣勢華貴自成,霸氣凜然,一舉一動間都風華流露。
鳳白暗自驚訝,這氣勢竟不輸主子給他的壓力!
張周在一旁站著也不好受,擦著額頭虛汗道:“會有人來麼?”
“水……水……渴……”
月牙兒只覺得身在火海裡,全身上下都叫囂著缺水,很快一股清涼從喉嚨順溜而下,她舒服的嘆了一口氣,又睡了過去。
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,頭頂是華貴幔帳,身下是絲綢軟被,在看周圍楠木為粱,碧玉為簾,香爐裡燒的都是價值千金的沉香。
奢侈,真奢侈。
這是月牙兒第一個反應。
“啊——”
這是她第二個反應。
“衣服呢,我的衣服呢?”月牙兒後知後覺的抱著被子,裹著光溜溜的身子。
門吱呀一聲被推開,進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鬟,看起來很老實樣子。
“姑娘,你還好麼?還要水麼?”她一連問了兩個問題,但月牙覺得這不是重點。
“姑娘……這是哪裡?我為什麼在這裡?還有我衣服呢?”她緊張的問道,偷來的寶貝可都放在衣服裡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