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上行的一顆心終於全都落了地,然後一片狂喜又湧進了他的心裡。
他的妻子在同一天,為他生了兩個孩子。
當他看見程歡言,也是人生裡第一次看見那兩個孩子的時候,他心裡洶湧澎湃得不知說什麼好,只好捉著程歡言的頭,在她額頭上猛親著,不停地親著。將旁邊的醫生和護士都惹笑了。
程歡言累得不行,只想就這樣睡過去,睡它個天荒地老。可是自家男人這樣不停地吻著她,也確實讓她很難入睡。看見醫護在旁邊笑,她也不由得笑了。
忽然覺得,這個原本孤高矜貴的男人,現在變得越來越傻了怎麼肥事?
可以不要了嗎?
然後,陸上行才認真去看自己的兩個孩子。
那個男孩,就算是剛才出生,卻將兩道眉毛皺成了倒劍的形狀,看起來特別兇巴巴的。
而那個女孩,粉粉嫩嫩的,眼睛鼻子嘴巴,小手手小腳丫,都可愛極了。
他們才出生的第一天,他們的老爹就在心裡對他們有了偏好。——在護士的幫助下,陸上行將他的女兒輕輕地抱了起來,看著她這小巧的模樣,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。
然後,陸上行將小女嬰放在她媽媽的枕頭邊,輕輕地說著:“看,她多可愛。”
程歡言:“……”
她又忍不住想笑或想翻白眼。為什麼他只把女孩抱了過來,被父母逗弄著?
而那個男嬰,卻在很漂亮的搖籃裡將頭扭向三個家庭成員這邊,很不爽地皺著眉頭,只是他現在還不會說話,如果會,他一定會大叫著:“喂,還有我呢。我是不是你們兒子?”
一般嬰兒剛出生時不會將眼睛睜得這麼大,還這麼亮。可是這男嬰就是將眼睛睜得大大的,還亮亮的。
不過他發現這招也沒什麼用,於是換了另一招。這一招經過人類無數次的證明,相當有效。
——他將小手小腳丫蜷縮擺起來,皺著鼻子嘴巴,“啊——”地大哭起來。
嬰兒的哭聲和兒童的哭聲不同,有些像小老頭。
不過這成功引起了父母的注意。其結果是,陸上行將女嬰放下後,又伸手到搖籃裡將他也抱了出來。
他們剛一出生的反應,就差不多預示了後來好多年他們各自的性格。——男孩子脾氣暴躁而惡劣;女孩子倒溫和可親,很討人喜歡。
程歡言柔聲說著:“把他也放到我這邊來讓我看看。”
陸上行便將男嬰也抱到她旁邊,和女嬰並排放在一起。
程歡言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,心裡是一生都未曾有過的幸福。陸上行帶給她的幸福,是其中一種幸福;而這兩個孩子帶給她的幸福,是另外一種。
她感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。
男孩的名字叫陸連城。連,是因為他們是連字輩;城,……也許是因為他出生在城市裡吧?哎,給他取名的某boss老爹只不過隨手拈來一個字而已,並沒有多美好或寄予了什麼希望。
而女孩的名字叫陸喜歡。喜,是喜歡的喜。歡,是他們的母親程歡言的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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