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過了幾天,經過一些檢查,上考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,醫生說可以回家了。
接他出院,自然也是陸上行和程歡言。
陸上行安排了一輛保姆車,這樣幾個人就可以坐在同一輛車裡。陸上行和程歡言坐在前面一排,上考一個人坐在後面。
看著前面兩個人時不時靠在一起低聲在說著一些話,這些話具體講了什麼並不重要,只是他們在一起說話的語氣和姿勢,讓後面的陸上考面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。他心裡也淡淡的,不想再看前面,便將目光投向了外面的街景。
以前的陸上考上街,經常會特意去看街上有些什麼。
還記得那次在京城,就是因為他在來時的路上看見路邊有一家零食店,才在晚上的釋出會之後,拉著程歡言跑去買零食。只是和她在一起吃著酸酸鹹鹹的梅子,舔著冰冰涼的酸奶雪糕,也是一件很開心很開心的事。
回想起這件事的陸上考,唇角似乎又要出現一個笑意,但立即就收住了。
以前的自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,才可以不管不顧地拉著她的手,跑去買零食,或者做其他許多事。
以後,可能不可以了吧?
男孩的臉上,失落之意就濃得化不開。
坐在前面的陸上行,和程歡言說了一些工作和家裡的事之後,忽然也發現有些不對勁。——以前的陸上考不管走到哪裡都吵鬧得不行,現在,怎麼這麼安靜了?
他不由回過頭來,看了兄弟一眼:“上考,你……沒事吧?有沒有感覺身體哪裡不舒服,頭痛嗎?”
陸上行很少問人問得這麼細緻。
上考將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,看了一眼兄長,笑了一下:“沒事,我很好。”
所說的話也跟以前不同,簡單,不帶什麼情緒。
陸上行“唔”了一聲,又回正頭去。他以為上考這次受了這麼嚴重的傷,還做了一個很大的腦部手術,情緒不高也是意料之中的。就沒怎麼往心裡去。
——
回到陸家老宅,傭人自去安置從醫院帶回來的許多東西。
陸上行、程歡言和陸上考進了宅子內的大廳。陸上行見上考的臉色似乎還是不太好,讓他先回房間休息。
程歡言還是跟以前一樣,笑著:“上考,那程姐姐陪你一起刷牙洗臉?”
正準備轉身上樓的陸上考聽了,微收了一下腳步,然後回頭,微微笑了一下,說的卻是:
“不用了,我自己……可以。”
聽了這樣的話,程歡言再次怔愣了一下。不,陸上考不是這樣說話的,真正的上考會笑起來,很開心的樣子,甚至還振著雙臂叫道:“好耶好耶,程姐姐陪我去刷牙洗臉。”
現在的上考,太不同尋常了。
陸上行因為有工作上的事要忙,脫了上衣後便去了書房,並沒注意這些事。
陸上考似乎也察覺到了女孩對自己的懷疑,便又補了一句:
“沒事的,你在醫院守著我也有很多天了,你也很累了。我自己去洗漱休息,你也先去休息吧,程姐姐。”
又不知為何,程歡言總覺得他最後的“程姐姐”三個字,是刻意說出來的,不是像以前那樣,喊得那麼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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