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時程歡言比陸上行醒得晚，他已經洗漱完了，她才醒，便也趕快起來收拾著去上班。如果是週末的早上醒來，有時會將手肘撐在在枕頭上，側著身子看著自己的男人。每一次看他，都像第一次看他。心裡讚歎著：“哇，這男人也太帥了吧！哇，這是誰的男人啊？哇，這是陸上行啊！哇，他是我自己的男人啊！”
然後在腦子裡想著，自己的男人，可以隨便糟蹋。
嘻嘻嘻嘻，單是這樣想想就很爽。
有時還拈一縷自己的頭髮，用髮梢去撓他的鼻子，眼皮，嘴唇，或者耳朵，脖子，陸上行便醒了過來，睜眼看著她。發現是她將自己吵醒的，便抓住她翻了一個身，在清晨的好天氣裡將她狠狠地懲罰了一次。
——但是這一次，程歡言醒來後，眼裡空落落的，什麼情緒都沒有。
陸上行睡著沒動時，她也睡著沒動。
陸上行伸手又揉了一下她的頭髮，他不習慣賴床，便很快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程歡言沒說任何話，也和他做了同樣的動作，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陸上行看著她笑了一下：“你今天不用去公司，就在家裡休息。你繼續睡吧，等會兒我叫人給你拿吃的上來。”
歡言仍然沒說話，卻抓著他的手，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兒望著他。
陸上行：“……”看來還是需要更多的時間給她，才能讓她抹去昨天那幫混混帶給她的驚嚇。
“我今天有事需要去公司，我先去刷牙洗臉。”陸上行跟她解釋著。
哎，他以前可從來不是這樣的boss大人啊，現在也是沒法子，面對這樣一個眼神跟朵棉花般柔軟的女孩，他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吼她。
陸上行下了床，向盥洗室那邊走去。
程歡言在他後面跟著下了床，也穿上拖鞋，也向盥洗室那邊走去。
陸上行到了洗臉池旁邊，歡言也到了洗臉池旁邊；陸上行拿著牙膏擠了起來……看看身邊的女孩，嘆了口氣，先給她擠了牙膏，將牙刷遞到她手裡。
歡言接過牙刷後，還稍微等了一下，等陸上行也擠好牙膏刷起來，她才也開始刷。
陸上行看見她不說話只是跟他做一樣事的可憐樣子，不禁覺得好笑。
刷完牙，陸上行拿了帕子洗臉。女孩仍然站在他身邊，只要他離開她多過五公分，她就會趕快湊上前去，儘量挨著他。
陸上行也不好問她現在感覺怎樣，不想再提昨天的事，以免她又回到那種驚嚇的場景裡。他將帕子擰到乾溼合適的程度，本來是想自己洗臉的，想了想又嘆了口氣，將帕子一下子蒙在歡言臉上，另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腦勺，先給她洗了一把臉。
如果是平時的程歡言，肯定不願意這樣被陸上行揉搓著，但是現在，她就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似的，任由他洗著。
洗了臉，陸上行走到裡面洗手間的馬桶邊。
——沒有任何意外，程歡言也跟著他走到了馬桶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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