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，她才第一次見程歡言，就讓程歡言叫她“婆婆”。
這……
連程歡言自己都很懷疑自己到底是有什麼魔力，讓這些人對自己這麼青睞有加。歡言總是覺得自己很平凡，平凡得就是個路人。她雖然從不自卑，不自憐自艾，但也不覺得自己不得了得要上天了。
所以，她面對這個青春靚麗的vivi，“婆婆”兩個字根本叫不出口。
就連林貝如也十分不解。她認識vivi已經快三十年了，還從沒見過她對哪個後生晚輩有這麼熱情的。這個程歡言……，林貝如再一次認真打量了她一番，她討人喜歡的點還真有些迷。
林貝如自己對程歡言青眼有加，看中她長得漂亮還在於其次，最重要的是她性格好，能跟陸上考和諧安然地生活一輩子。現在有這種性格的女孩子已然不多了，像林貝如也很喜歡的丁蔓兒，就不可能跟陸上考生活一輩子。
站在一旁的丁蔓兒，見vivi竟然讓程歡言像陸上行一樣叫她“婆婆”，想到她自己好歹以前是見過vivi兩次的，而程歡言卻一次都沒見過，那麼自己更應該叫vivi為“婆婆”。
於是，她側臉看著vivi，滿面泛光，自信滿滿：“vivi，那我也是你的晚輩，我也可以叫你婆婆啊。”
vivi也轉頭看著她，過了三秒鐘，弧度很好看的嘴唇輕啟，聲音卻有點涼薄：“你不用叫我婆婆，你直接叫我vivi好了，或者叫我陳小姐。”
vivi的中文名叫陳薇薇，只有跟她關係很好很熟的人才會叫她薇薇，比如林貝如這種。
其他不熟的人，或者只是工作或其他場合上見面的人，都叫她vivi或者陳小姐。
而所有人裡面，能叫她“婆婆”的，以前只有兩個人：陸上行和陸上考。
現在，還是她主動要求程歡言也叫她“婆婆”。
丁蔓兒聽她那樣回覆自己，笑容瞬間隱了隱，這一個熱臉貼著了冰塊一般，也太冷了。她收斂了一點氣勢，還是用盡全力將笑容重新浮起來，看著對面的程歡言，眼裡的嫉妒和憤恨更尖銳。
程歡言卻釘在那裡，囁嚅著，“婆婆”兩個字實在是太難叫了。
vivi又期待地喊了一聲：“快叫我婆婆啊。”
程歡言的臉紅了起來，像是一朵粉色的櫻花。
陸上行走到她身後，一隻手插在褲袋裡，另一隻手在她肩背上輕輕按著：“叫婆婆吧。”
啊，好像是在一個不正規的場合要她改口叫陸家的長輩。但，她都沒改口叫過林貝如，又怎麼會先叫vivi為婆婆？這個vivi和陸家是什麼關係？
其實她不知道的是，以前也是vivi主動提出來要陸家兩個兒子叫她婆婆的。畢竟以她的威望，就連陸家人都還沒有主動認親的想法。
程歡言實在沒辦法，柔柔軟軟地叫了一聲：“婆婆。”
vivi聽了，高興得什麼似的，哈哈大笑，又像剛才捏林貝如一樣，雙手就放在了程歡言的臉上揉搓了兩下。“我的小baby。”
程歡言：“……”這個婆婆也太慈祥太可愛了吧？說好的是個女魔頭呢？
這明明就是個年方二八的老祖母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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