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一句,費炎簡直是把自己的遭遇給代入進去了呀。
似乎被boss罵,也是一件蠻幸福的事。至少對於費炎來說,讓他離開陸上行,去給鄭重巒做特助,打死他都不願意。
所以,費特助用一張肉嘟嘟的帥臉朝向那人,狠狠地橫了她一眼。那個人立即閉上了嘴巴。
陸上行兇狠暴戾的目光,一直鎖在程歡言身上,見她動也不動地杵在那裡,就更生氣了。
“你還要在這裡站多久?”
歡言仍然微張著嘴,輕輕地:“啊?”
陸上行氣得想上去將她一把撈起來扛在肩上,再把她扔進車裡就開走。他強壓住火氣,也向她伸出手去:“你還不走?”
另一邊的鄭重巒,也一直向她伸著手。鄭重巒是真的很想她能接受他,在這個世界上,他對誰都不真心,唯獨對其實沒有多少交集的程歡言很真心。
有一些人,你只要看她一眼,就知道她乾淨得像太陽底下曬著的純棉布料,與人無害,只是散發著溫暖的陽光的氣息。而就是這麼簡單的東西,卻可以溫暖你的人生。
所以鄭重巒才想要抓住她。
在這個關鍵時刻,圍觀人群又控制不住地喧嚷了起來。全部都是在給程歡言出主意,而且一邊倒地勸她跟鄭重巒走。
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子,還講起了雞湯:
“就像那誰說的,女人要跟讓你笑得多的男人在一起,不要跟讓你流淚的男人在一起。我說這位姑娘,你就趕快接受這個送花兒給你的帥哥吧。我是過來人,太知道跟一個讓你開心的男人在一起有多重要了。不要跟那些經常罵你的男人在一起,不管你有多愛他,都不要跟他在一起,不然這輩子可有你受的了。”
聽君一席話,勝過吃砒霜。程歡言聽得忍不住又要翻白眼。
鄭重巒的嘴角,卻明顯地泛起笑意。
幾乎所有人都在說:“跟那個送花的帥哥走。這個後來的男人對你太兇了,不要理他。他現在兇你一時,以後會兇你一輩子的。你一輩子的幸福和快樂就被葬送了。”
歡言暗自歪了一下嘴角,將大杯甘蔗汁又送在嘴邊抿了一口,然後伸出手去,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陸上行的手裡。
看到這一幕的費炎,激動地鼓起了掌。
然而在場這麼多人,只有他一個人鼓掌。其他所有的人,都齊齊發出“唉”的一聲長嘆,一個個垂頭喪氣,好像這個世界損失了一些什麼似的。
而所有人裡面,感覺最冷的人就是鄭重巒。
他在看到程歡言的手那麼隨便,那麼不經意地放到陸上行的手心裡去的時候,就好像他頭頂的太陽,就那麼無聲無息地熄滅了。
他又置身於沒有光的冰冷的世界裡。
他的心就那麼沉下去,沉下去,沉到沒有底的底部。然後,他的手也垂了下來,就像一條已死的長長的帶魚。
雖然旁邊的所有人都站在他這邊,最後那一聲也是在為他哀嘆。但他需要的不是所有人,他需要的只是程歡言一個人。他也不想要別人因為他而哀嘆,他是個很要強的男人,他想要男人被女人看重的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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